尖锐的40型钨芯穿甲弹弹头撞击在kv1重型坦克垂直侧装甲的一瞬间,便在强大动能冲击力的作用下钝化变形。
被包裹在弹体中央部分的钨合金弹芯从钝化变形的弹体内陡然冲出后继续前进击穿装甲,裹挟着kv1重型坦克破碎侧装甲碎片的钨合金弹芯,即便在击穿了75毫米垂直侧装甲之后仍旧保留有巨大的剩余动能,飞行速度超过五百米每秒的钨合金穿甲弹芯就像步枪打碎西瓜一般瞬间命中了脆弱的人体。
从炮塔正下方车体侧面位置垂直射入的钨合金穿甲弹芯先是贯穿了车长的腰部位置,鲜血四溅中飞溅着人体血肉与脏器残片的钨合金穿甲弹芯却仍旧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在瞬间将苏军坦克车长拦腰切成两截之后紧接着便斜射入车长身旁的炮手身上,将那颗扣在黑色坦克帽下的大好人头如同摔碎鸡蛋一般瞬间打成了一坨红白浆糊而毫不留情。
飞行速度稍慢一些的车体侧面被击穿处装甲碎片紧随其后,在相对空间狭窄的kv1重型坦克内部当即掀起了一阵裹挟着死亡的金属风暴。
在40型钨芯穿甲弹攻击下,因避开了其飞行弹道而侥幸幸存的装填手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四散飞溅中在整个坦克内部疯狂弹跳的装甲残片几乎同时击中了其头部、手臂、和大腿等多处位置,惨烈的哀嚎声在四散弹跳的碎片停歇下来之后紧接着便从密闭的坦克内陡然传出。
拦腰断成两截的车长尸体和已经成为无头死尸的炮手尸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因战斗位置处在车体底盘前端正副驾驶位置上的驾驶员与机电员则侥幸逃过一劫。
在回头意识到车长与炮手已经同时阵亡后,已经失去车组战斗能力的驾驶员与机电员,当即拉上已经身受重伤而血流不止中的装填手揭开坦克舱盖弃车逃生。
不具备弹头战斗部装药的40型钨芯穿甲弹尽管无法在坦克内部起爆引发殉爆,但其高速飞行的钨芯穿甲弹弹芯与因击穿装甲而掀起的四散碎片,却同样可以对敌方坦克内部的车组成员造成威力巨大而难以承受的杀伤。
在车体侧装甲位置仅留下一个不到拳头般大小击穿孔的kv1重型坦克尽管外表完好无损,但五名车组成员阵亡两名重伤一人的结果,却使得这辆强大的钢铁巨兽因遭到严重内伤而不得不退出战斗,从战术意义角度上来讲已经和被彻底击毁没有区别。
第一辆kv1重型坦克的被击毁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被德军坦克群抵近冲锋到了相隔仅数十米位置上的苏军kv1重型坦克,开始逐渐暴露出因糟糕拖拉机传动系统而导致的转向困难缺陷。
将发动机输出功率提速开至了最大,苏军坦克驾驶员拼命推动手中的操纵杆以驱使着沉重的坦克车体转动航向,试图让侧装甲在德军40型钨芯穿甲弹攻击下相形见绌而脆如薄纸的kv1重型坦克保持正面向敌。
但原本设计用作红旗拖拉机使用的传动系统,在驱动kv1重型坦克那重达47吨战斗全重的车体时,本就已经不堪重负而操作困难、令人恼火,在越野土地状态下想要实现从静止停车状态到转向机动的操作无疑更加令人绝望。
车体转向速度根本跟不上德军坦克迂回机动速度的kv1重型坦克们,犹如一头头被铁链所深深束缚的钢铁巨兽般不断咆哮轰鸣着柴油发动机发出怒吼。
一条履带抱死而仅剩一条转动用以改变车体航向的履带却依旧奇慢无比,如同步履瞒珊的百岁老头般令人着急上火中百般无奈。
将发动机输出功率开至了最大的车体转向打破了坦克的静止不动状态,原本对德军坦克保持最大火力输出的苏军炮手们眼前的炮镜开始不断抖动,崎岖不平的越野路面对于没有装备火炮稳定器的老式坦克来说简直就是瞄准的天敌。
“抖动幅度太大了,我没办法精确瞄准!那些德国佬的坦克跑的和老鼠一样快,该死!该死!”
“动,给我动啊!该死的破烂!”
眼前炮镜的瞄准视野如同得了羊癫疯一般抖个不停无法精确瞄准,不断机动中的德军坦克更是需要苏军炮手同时兼顾炮塔方向机的手摇旋转与炮镜跟踪索敌,这种只有技术老练的炮手才能完成的高难度手眼并用协同操作,给苏军坦克的开火攻击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另一方面,本就缺乏液压助力等辅助手段,而单纯依靠人力来推动机械结构进行操作的驾驶操纵杆,在越野道路情况下更是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来驱动坦克完成车体转向,苏军重型坦克的驾驶员全是长着一副大力麒麟臂的斯拉夫壮汉传说绝非是空穴来风。
炮手伊乌什金与驾驶员谢廖沙同时遭遇到的严重困难,只是当下苏军重型坦克困局的一个微观缩影。
被德军三号及四号中型坦克群来了个骑脸近身突击的苏军kv1重型坦克,当即便暴露出了因设计问题而导致的转向不便、操作困难的严重致命缺陷。
难以将坚固的车体正面装甲保持向敌的苏军重型坦克们,就像是被戏耍的笨熊一般遭德国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将自己车组内炮手与驾驶员所遭遇到的困境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咬牙一发狠的马拉申科也自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