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咬着牙,像是瞬间清醒一般,她告诉自己这里就是古代,各国就是各国,没有什么未来都是一家的情分可讲。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就是现实!
现在,她和她的亲人们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只能赢没有输!
大伯就在北疆王庭,想想贺家这么多年的隐忍,有什么事是过不了的?
多大的委屈她们都能承受,只是让她们受委屈的人绝不能放过!
想定之后她在马车上就与大爷爷说了,她们送他回府,明日贺清亲自来接他,临别时她对大爷爷说,
“大爷爷,大烨只有赢没有输,父王的离去也是为了守住大烨。
那就如他所愿,我们必会将大烨守住,不论接下来还会有多少事情发生,我们需要您能一直陪着我们!”
这一席话让大爷爷老泪纵横,他使劲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还是没有忍住,这些为大烨奋斗了一辈子的人还是很老了,他们的暮年不该如此。
回王府后,麟副卫和三弟已经回来,他们等在堂屋,三弟全脸的红肿说明刚刚大哭过。
“大嫂,我不相信,父王他怎么能——”
“是真的,我让麟副卫去就是让他给你们讲清楚的,他是亲自与父王最后接触的人,大嫂不会骗你!”
“怎么可以,父王怎么会走呢,不行,我不允许!”他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将孩子的那一套又展现出来。
起身将堂屋里的桌椅摔着泄愤,林染没让阻止,每个人发泄痛苦的方式都不同,她很理解他。
直到屋里的物件都被毁了,他才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父王,您怎么能如此偏心,只带了大哥的孩子,我的孩子您还没有亲自带过。
怎么会有您这么狠心的父亲,我还没有亲口跟您说,我很崇拜您呢,连个机会也不给我,呜呜~~”
听着他的话,满屋子的人全都难过的哭了起来,管家直接跪在门槛旁一遍遍向西北方向磕着头。
待天暗下来后,她起身准备回院子,“三弟,从今日起你不得出府,待明日禀明了皇上,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你要去好好的将父王接回家,他不能孤零零的在外面,他要回家的!”
她怕他去冒险,待他将父王接回来,她还会以须有儿子为父王守孝为理由,让他守在家里。
阿逸现在生死未卜,她不能再让廉亲王府里的人缺失,得回来守着家!
远离堂屋之后,她让贺清将人都叫到院里,她要安排事。
“麟副卫,你去相国寺后,二弟如何?”
“他很不好,走前属下亲自去找了方丈,请求他好好照看。”
“嗯,你这两日好好休息,过两日要随着三弟一起去灵越城府。
届时,他安全到了后,你就去寻麒主卫,若能见上阿逸,你亲口将实情告诉他。”
“是,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贺叔,让贺详、贺易两位叔叔亲自守着三弟,千万看好他,不允许他私自行动,这个任务直到阿逸回来为止。”
“是,姑娘是怕三少爷孤身去报仇。”
“不错,父王虽看似死的憋屈,却其实已经将局全都布好,从至今的战况看来,北疆并没有捞着好处,还自损更大。
要知道这是以少胜多的战役啊,父王应战并没有来信跟朝廷要人,他的安排全都是以少胜多,就是明着要吞下北疆那些王爷的军队。
想必他还多了层顾虑是为了大伯考虑的,现如今不只我们这里不好受,明日皇上恐怕也很难过得去。
家里是不能再出事了,我得替父王看好他。”
“不瞒姑娘,属下也觉得皇上知道后,恐怕撑不过去。”
“菊白,你去将严大夫叫过来,我们自己先提前有个安排。
贺叔,你给舅舅那里发信,就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然后让他等我的消息。
紫竹一会儿写信,我要亲见义父,有些话只有见面说的清楚。
嬷嬷,让陌生的脸孔出去提前采办葬礼一切所需吧,放置在另一处宅子里。
礼部徐大人的人随后会来找你,一切按照他说的办。”安排这些后,她就很累了,乏得很,她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
很快的,严大夫就来了,他喘着气可见是着急了。
路上菊白已经跟他说了大概,此时一来他就直接开口了。
“不能保证,他现在的身体虽刚有好转,也仅仅只是在续命,续命你明白吗?
只要有大的刺激,他必然会出事,至于程度我不能保证会是怎样的。”
“严大夫,父王不仅仅只是个亲王,不仅仅只是皇上最亲的弟弟,他还是这大烨百姓安心的保障。
若这事情是由我们朝廷通告全大烨,还能按照我们的布局来办。
可若让对方拿这事作妖,我们就会再次陷入被动了。
父王已经被他们害死了,绝不会允许他们再用他的死来二次伤害大烨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告诉皇伯父,他要下旨全大烨,举国哀悼!”
“我尽力!”严大夫点点头道,
“好,谢谢您了!”她起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