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若需要用到毛馨她自然义不容辞,只是儿媳觉得让她去跟着十五皇子更合适。
虽然这样更危险,但我们现在就像瞎子过河,什么都不清楚,只能从外围报回的消息里采取防守措施应对。
这样很耗人也很被动,不如想办法得知对方在朝中的真实情况,这样我们将内贼铲除后,也能安安稳稳对付外面的强敌。”
说句实话,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都觉得难受极了,太被动了。
只能了解到一处就着那一处全方位的去防守应对,却不能痛痛快快的部署然后将其铲除,赶走。
“说句实话,我们现在部署的再全面,也不知道对方的计划到底是怎么个走法,若仅仅只是外围也没什么,打就是了。
可是,这内部的毒蛇才是最让人难受的,日日看你们俩操劳,皇伯父那么劳心,我只是看着都难受。”
“孩子,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他就在来的路上,是你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你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依旧需要面对突如其来的厄运,我们主持的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家族、不是一个城府,而是一个国家。
大烨初建,我们已老,不再是那些年带着为数不多的人,拿着残缺不全的武器就能上战场的年纪。
现在的大烨做任何事我们都要想到肩膀上的重担,想到那些因为如今的太平而战死沙场的兄弟们。
之所以如此被动,就是因为我们这些老家伙多了许多的权衡,再也不敢、不能像二十年前那般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皇兄,我很理解他,他不仅是大烨皇帝,还是个父亲,即使自家的儿子再不成器,他也想尽力的拉一把。”
父王说到这里竟然有些哽咽,阿逸也很沉重,林染很自责,她觉得自己不该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因为父王和阿逸恐怕更难受,谁不希望遇到问题利利索索的,可这是大烨几十年前就已经出现的问题了。
到现在逐渐露出症结,已经很快了,这世上的很多事都不是今日遇到明日就全都能解决的。
哪一件大事不是需要时间呢?更何况这是上一届北疆王在时就已经规划的事情了。
“父王,对不住,儿媳不是怪皇伯父也不是怪谁,只是心疼你们。
这毒蛇躲在暗处,随时就出来咬一口,我们防不胜防,却一丝办法也无。
而且,儿媳很是自私,最近朝廷已经将能放出去的主将、文官都放出去了,儿媳很担心有一日你们也要出门。”
这种感觉令她最近很焦灼,阿逸前日回来就说,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由他再调遣了,他待在那里干嘛?
放心的都放去了最需要防守的地方,不放心的也都安排去了东边、南边和西南,那边有他们放心的将军能够看着。
那么还剩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尤其相信自己的感觉,无力极了,甚至因为这种无力,她只能派人再去勋谷,只为了万一而做准备。
她让人去勋谷催那些装备了,她怕真有需要却来不及穿上最好的装备。
以前的她只以为一件事的发生到解决形成的闭环,是她人生路上遇到的难得的经历。
如今,这种长时间才能形成的闭环在一个国家的层面上发生时,她才深切的体会到何为步步维艰,要考虑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你有这种担心是必要的,老一辈有经验的将领所剩无几,能让我们信任的近十几年来升上去的将领已经派往各地。
一旦边疆需要,我与逸儿必得上阵,这几日我也在想你和泽儿的去留,今日正好都在,就一起商量一下吧!”
“父王,我是不会离去的,不瞒您说,这些日子在你们忙碌之时我已经做了各种准备。
若有异常,我会让人安全的将丑蛋儿送离京城,送去勋谷里;
而我必得是在这里等你们的,若有危险,我也会从地道里出京,这些随后我会带你们去一趟,熟悉下路径。
您和阿逸就操心那些大事就好,儿媳是必不会让你们再分心来担心我们的!”
她就是怕他们还要操心她和儿子,才会在刚有异常时就开始了布局。
“父王,就按羽儿说的办,她若不愿意,这会儿送她们走,过会儿她就会再回来。
那边地道已经挖出了城,方向是向着勋谷,所以您也不必担心家里!”
他太了解自家娘子,她有自己的章程,是不会自己避过危险,眼睁睁看着他们处于危险境地的,否则为何还要麻烦的挖地道呢。
“那就好,你还是不要随意出门,即便是宫里传召你也要问过我们再说!”
“是,儿媳会听话的!”
她们家这里全都忧心忡忡的相互安抚之时,宫里三皇子也去给皇上请安,对外说是即将离去,给皇上辞行的。
其实他是想请父皇将重担现在就交于他,他实在担心自家父皇的身体。
“云儿,朕听到你这番话很欣慰,这说明你是真心愿意接这重担的,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父皇不能将这样一个烂摊子交给你,一旦有一丝差池,你以后都寸步难行,百姓们是不会知道朝廷经历了哪些复杂。
他们只会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