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她们在这小院子里替换了原有的住户,这里原是林染暗线的一处落脚点,一直是有人生活的。
只是他们一直很是注意隐藏身份,所以邻里并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甚至连院子里的人都盯不全。
这些日子林染都是化妆易容了的,她很是难受因为必须束胸,而且因为身上有很重的奶香味,所以必须涂抹菊白配的药水才行。
快到日子时,暗卫全部隐藏,院子里只能看到三个人在活动,她、贺承还有做男装打扮的菊白。
四月初时才看到有人过来探查,还不止一拨,停留时间都不短,看着很是谨慎!
夜晚林染听到阿逸跟她说的话,才觉得再次让他信任这事很难办到,她已没有了之前的信心。
越是如此,她就越是狠了劲的下决心,让自己看起来这些年过的很不易,一切都是不想劳烦义兄的样子,她一定要表现真实才行。
越是想要做上位者,越是疑心重,她多次写信告知请逸世子帮他,只有一次是请他证明来帮阿逸对付陈家,如今他还是疑心的先着人试探了。
可见,多年的时间早已淡化了彼此当年结义的情分。
她在这里陷入自我的无奈时,阿逸一句话点醒了她,
“羽儿,这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你都没有相信过他,从一开始就在防范了,站在他的角度亦是如此不是很正常么?”
“对啊,唉!是我将自己的眼界陷在与他结义的局中了,倒是没有你这个在局外的看的通透。
可不就是这样么,说是当年结义的事早已过去,我却还是在即将面对他时拿当年的情分做了铺垫,好在你提醒了我!”
这样她就可以跳出之前结义的事情,只看黎泽旭的目的,心态也才能从大局出发,不至于出岔子。
四月初六清早,有人敲响了小院的门,她们等的人终于来了,此时作为林祥的他正在跟贺承修补窗户。
贺承起身去开的门,“你们找谁?”门外站着五六个人,中间赫然是黎泽旭。
“林祥!”那敲门的侍卫道,
“你们找我家主子有事?”贺承奇怪的堵在门口道,
“你就说他义兄来了。”这是黎泽旭笑着对贺承道,
他自然是认识贺承的,当日还安排了人教他们入门,所以此刻见到熟悉的面孔让他放下不少戒备。
“您,您是,”贺承使劲的打量对面的人,渐渐的表现出欣喜来。
“主子,主子,您快来看看谁来了啊。”他边喊边请他们进院。
林染早就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表现的很是疑惑,端着脏手就跑到了院门口。
“这是?”她奇怪的看着门口进来的一堆人。
此时黎泽旭也在仔细的打量“他”,“他”比当日长高不少,却很瘦也很是沧桑,看脸上手上的粗糙,这些年应是吃了不少苦。
“义弟,你不记得为兄了?我是李泽旭啊!”
他看到林祥后又更放松了不少,毕竟是他们先上门的,对方的条件应是达不到他防范的那般。
“义,义兄?大哥?”“他”从开始的震惊中缓缓变成了不可置信,在仔细打量对面的人时还走近了几步。
“可不是我,这些年你杳无音讯,除了那几封信外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你的消息,
若不是前些日子见到鹤儿才打听到你的落脚点,想必我们兄弟二人真是再难相见的!”
“大哥~”“他”真情实意的就眼红了,表现的很是沧桑委屈。
“主子,您先洗洗手,再与李公子相聚,
李公子您请进,在下给您倒茶。”
贺承也红着眼安排着僵持在院里站着的人。
菊白小厮模样的,也匆忙跑来,拿出舀子给“他”洗手。
待两人正式坐下后,“他”已经恢复了不少,只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样子。
“真是大哥,这些年义弟时常想念您,却不敢与您相见,还请大哥不要怪罪!”
“嗯?这话怎么说的?大哥见你与那逸世子相交甚密,以为祥弟过的很好,不知为何却不与我相见。
以为你已是他的门客,顾忌我的身份,所以才与我疏远。
听祥弟这话却不是这意思?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果然,对方直言试探,倒是不曾隐瞒,这是被她沧桑的样子给唬住了?
“嗐,弟怎么可能是逸世子的门客,不过是因为他当日相救的情谊,正好弟经历之事多少与他所查之事有些交集,
才写信请大哥帮忙佐证,当时也是考虑那样做对大哥只有好处,才下决心写的信。
交给他信时,还请他务必照顾大哥一二,他同意后弟才将信交给他送到大哥手上的!
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等高高在上的人了。”
他很是诚恳又无奈的道,一副若有交集我还能混的这样惨的样子。
“相救?祥弟遭遇了什么?”他着急的问道,
“大哥实不相瞒,与你分开的数月后,我们就遇到了族里的人,他们竟一直没有放弃找寻我们。
当日,弟拿着你给的钱正在那小镇上转悠,想要找点营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