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艳茹步步生莲的缓缓走出,轻轻施礼,就道:
“世子妃想来棋艺精湛,布局机辩不在话下,这样看来,我们还是自己比试吧,就莫要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了。”
呵呵~~她笑的特别灿烂,这就是站出来告诉她和唐萧逸,她知道他们的事,她知道她就是凌染,那日在船上,她分明看到她们下棋。
这些都是麟副卫告知她的,让她出行参加宴会一定小心这秦艳茹,她的眼神狠毒,绝不是善茬。
今日就是笃定她不会弹琴,所以定要让她出丑才行,大臣们都是看好戏的样子,她家父王原本都站起来了,听到最后又坐下了。
她相公呢,笑的灿烂,眼神却极冷,看到他们这样,皇上原本想出面制止也就没有再动心思。
皇后看向她,她笑着点头,“既然各位如此积极,臣妾也不能扫兴。
臣妾不常参加这些活动,不如就先由各位按照原先安排好的进行比试,臣妾最后再献丑,可好?”
她表现的很是无奈,还一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样子,真是装的她汗流浃背,说完还表现的有些热,需要擦擦汗。
目的得逞,自然各位献艺者心满意足,按照之前安排好的,一个一个的优雅上台。
那织布的和绣花的自然是最早入席,已经开始进入各自境界,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菊白悄悄在她耳边告知,刚刚那首位站出来的女子就是与楚昊彦定亲的启文阁大学士韩学礼的幼女韩梦蕊。
她表情不变,却了然于心,原来症结在此呢,看来也是知道她就是凌染,真是好玩,这里知道的人不少,却无人将她爆出来。
是想要憋更大的招,给她来个一次性身败名裂不能翻身?那她且等着,看谁不能翻身!
眼花缭乱,除了她想看的,其余的飘忽来去她都瞌睡了,阿逸害怕她饿着,让菊白去取了车上准备的糕点和茶水过来。
众人看着也不敢出声,人家世子妃之前已经在宫里中过毒,不吃宫里的也能理解,皇上皇后都不说什么,他们谁敢跳出来。
她笑着看向紫竹之前悄悄给她指过的秦御史和王御史那里,那二人表情僵硬,一看就是在极力压制自己体内的暴虐之气。
她笑着摇摇头,好好生活不好吗?非得找些事出来挑战,他们如此想针对,她都好奇他们是不是那未除尽的叛国势力了。
楚昊彦今日也在场中,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时不时就与自家相公秀恩爱,想着小哥儿你也有点眼色,人家现在是别人的娘子了。
怎么楚大人不怕他儿子出差错吗?就这样带过来是为了让他明白现实如何?她大婚那日还没看明白?
她已经在尽量压制她家阿逸的暴脾气了,谁家相公能忍受别的男子深情的一直瞅着他娘子?还一瞅就几个时辰。
怪不得他的未来小娇妻甘愿成为别人的枪,给她也会怒,烦死了!
她是个利索的,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罢,受不了这种无聊的暧昧。
你这样深情,我是能转头再嫁给你是怎的?众人看她各种好脾气,实际上她也在尽量压制自己,免的暴走。
这会儿他的未婚妻上场了,竟然是书画,她在作画时,那边已经有另一位上场谈曲子了,倒是两不耽误,都很出彩。
她的水墨画功底很厉害,不愧是韩大学士家出来的才女,短短的时间就将那娇艳欲滴的牡丹画的宛如真花,整整一丛很是典雅。
上书小诗也是自家作出来的,首尾工整,很符合画的意境。
她用眼尾扫了下那楚昊彦,他落寞的喝着茶水,压根儿也没有好好看看人家姑娘的杰作,真是个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