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起,她的起床气犯了,是被嬷嬷丫鬟们给收拾差不多抬上去的,她还得装着从上面醒来。
因为要给那宫嬷看,而且她收的东西好像也不是她的,都佩服嬷嬷们了,什么东西都能仿出来。
听说是菊白的血和的,反正她一早上一句话也不想说,也不想看见唐萧逸!
直到去了王府主院面见廉亲王进行认亲仪式,她才笑着敬茶,然后孝顺的送上给廉亲王做的袜子、鞋子和她设计的配饰。
那袜子和鞋子自然都是嬷嬷们的手工,她一针也没上,因为她不会,又怕自己毁了那么好的手工。
不过这配饰一看就是独一份的,果然廉亲王很是喜欢,笑着给她礼物,是一个挺大的木盒。
“这里是当年我母妃留下来的,知道你喜欢玉器,父王就将它送给你,还有些银钱,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
他温和的说道,这让林染瞬间不知道怎么接了,这皇祖母留下的物件,实在珍贵,她突然就为难了。
“接着吧,这本就应该是留给你的!”他看出了她的为难,
“谢父王,孩儿定会好好保存的!”她笑着接过递给了蕙兰。
“嗯,之前王府里没有女主人,都是管家代管着,现下你既进了门,随后就将这管家的事务都接过去吧。”
“额,父王,孩儿这才进门,很多事情都还不清楚,也不太懂王府诸事,待孩儿慢慢熟悉之后再接下,可否?”
管什么家啊,她个废柴,就是算计着跟那些势力斗已经耗损太过,再让她费脑细胞她就要傻了。
“嗯,也罢,那就从你们那边的小家先练着管起吧,待熟练了,再接下整个王府的。”
这廉亲王很执着管家的事啊,怎么王府里很乱吗?她看他如此执着竟然摸不清头绪了。
“是,就按父王说的来。”她乖巧的应下,然后跟着他一起去吃早饭,按照嬷嬷说的,新妇要伺候公婆用餐。
她刚站在他身后,就听“坐下吧,家里没有这些规矩,以后自在行事!”
“谢父王!”她笑着坐在阿逸旁边,就跟着开始用餐了。
之后他们俩就整装坐马车出门去皇宫谢恩,天蒙蒙亮了,她也终于清醒,所以情绪也回归,“怎么早上没见你那两个庶弟?”
紫竹端着的就是给他们准备的见面礼,却没用上,她想着随后问清楚让人给送过去,礼不可缺。
“应该是父王没让来,估计也是不想给你添堵,听说老二脾气古怪暴躁,进出是一群人抬着的;
老三阴阳怪气的,父王平日里都少见他们。”
“那岂不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她笑着调侃他。
他伸手将她捞进怀里,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句情话,她双手就将他的脸推离自己,红着脸视他为洪水猛兽般,道:
“回去我就跟嬷嬷说,今日起跟你分房睡,你睡内室,我睡地下,我们相敬如宾!”
“哈哈哈哈~~既落入我的魔掌,还想逃离?休想!”
她俩在车里闹腾着,外面跟随的都快笑死了,贺清忍着冷哼一声,才让他们恢复正常。
终于到了皇宫,进宫门时她还奇怪呢,怎么昨日一场就完了?现下不是一击即中都不出手是吧?
阿逸拉着她的手,悄声跟她说,皇宫里和京城全都重新布防,此次对他们的打击很大,所以他们也不敢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行事。
哼,什么才是准备充分呢?看来她一次疏漏都不能有,一旦给对方机会,就是她殒命的时候。
她们拉着手甜蜜的边走边聊,谁都能看出来逸世子对世子妃是真心地。
“阿逸,我刚出门时偷偷看了眼父王送给我的礼物,哇塞~是极品羊脂玉啊,非常难得一见的那种。”
她对玉石非常喜爱,从现代到这古代从来不变,前世是买不起只能去参观下;
现在也是拥有玉矿的,可是那样一整套羊脂玉首饰,件件是精品,现如今竟然是她的,她可是幸福极了。
“那应该是父王的私藏,从未见过,我也没想到他会将它们拿出来送给你,可见这应该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还不止呢,父王一下子就给了我五十万两的银票。
唉!你都不知道,我一收到这样大的钱财吧,就心虚……”她落寞的越说声音越小。
“心虚什么?”他站住奇怪的看着她。
“心虚又要费脑子应战了呗,总是这样,不愁吃穿,甚至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然后就是面临大难关。”她无奈的将自己的认知说出来。
“你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不是这样认为,而是世事如此!
你啊,还是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慢慢你就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她老气横秋的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终于,她们晃悠着来到了皇上书房天禄阁,待公公禀报后,她们二人才得以入内。
“侄儿唐萧逸/侄媳妇贺琼羽给皇伯父请安!祝皇伯父万福金安!”
这是她俩商量好的,她问他常常去皇上面前如何称呼,想了很久,就决定如此家常的来请安,毕竟前面辞职啥的搞得有些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