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哼!贺立邦你可以,既然你这么为钟氏出头,那就一个月内先让钟家倒下。
三个月后,我要让钟氏消失在贺府,我看看没了这钟氏,后面还会有什么?
菊白,我现下只能在这下地室里吗?还有血气出现?”
“姑娘,您不知道,您的两只胳膊和腋下都出血了,就算是结痂了也还是不能轻易露出去的。
必是要等完全长出新的皮肉,没有任何伤口才行!”
“那就是说,也只能一个月后上去了。”唉,她可是不能动的,这底下的味道能好么?心好累啊,她的尊严不要了吗?
“是的,至少一个月,否则,您就等三个月以后吧!”
菊白很是坚持道,林染没有再反驳了,因为她觉得有些好笑,这菊白认真起来与甄嬷嬷好像。
其实这药里本就带着些安眠成分的,即使如此疼痛,她吃饱后喝了药竟就睡过去了,可见身体疼痛也抵不过器官的疲倦。
晚间,她又醒了,很想问问贺清最近有没有消息传过来,近日舅母就要生了,不知道如何,她很是惦记。
甄嬷嬷却说,近十日她都好好在这睡着,什么也别想插手,更不要费脑子,什么也不如身体重要。
她一个躺在床上的能说什么?只能任由嬷嬷们安排,不过好在她很疲倦,每日清醒的时间很有限。
这些日子,其实就算她不安排,自己人也发狠的推着进展,毕竟他们是真的有气没地方撒,只能对着那些恶人了。
贺府又成功的一跃成为姑苏舆论头条,搞得那些外嫁的姑娘也个个着急回娘家抱怨。
最先回来的就是二房嫡女贺竹清,她带着自家儿子女儿,大张旗鼓回贺府,一进门就开始各种抱怨。
之后还打着看病重侄女的旗号,带着女儿也就罢了,还带着儿子也一并去了贺琼羽的院子。
最终从殷勤的看病人到骂骂咧咧的回了二房主院,因为甄嬷嬷压根儿就没给她开门,连个理由都懒得给。
后面二房庶出的姑奶奶们竞相回府,都是经受了同样的待遇,但凡有儿子的,竟都一个心思的带着儿子回来去探望。
林染听到后恶心坏了,幸好她生病不用出去见这些人,这是打量她自己拥有贺宇靖全部家产,所以想要将她拿下?
这贺家的一出出怎么就如此让人无奈啊,甄嬷嬷却一语惊醒梦中人,说这恐怕是背后的黑手做的局,为的还是毁她。
是啊,大爷爷可是给他们说过皇上要给她做主婚事,不必他们插手的,可是现在不就是他纸条上写的当心吗?
她好想唐萧逸啊,他到底什么情况了?有没有到安全的地方,身上的伤不会很重吧,她们还真是同命相连。
她此时很想知道他的最新消息,但是却不能让他回来,因为只要他回到大烨,她的事情就会暴露。
她希望他能最迟知道,因为知道后除了焦心和涉险没有其他。
她在床上躺着的第十日,贺清递过来一部分资料和消息交由云锦转达,说的是近期钟家的事情。
钟家最近因为贺府钟氏的名声倍受连累,原本并没有这么严重。
压垮的主要原因,还是钱府那次陷害和后来传出的,贺琼羽因为钟氏而被亲祖父执行家法差点丧命。
前面的事涉及了楚阁老家的嫡出公子,又有多家客人亲眼见证,后面的是贺清和麒麟卫运作所致。
再加上那个大夫给贺家六姑娘看病,也没有被授意不能外传,所以被问到是否真有其事时,他也就实话实说了。
钟家所有商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铺面每日无人问津,之前订货的取消合作,大批订单的回款断了,要账的一拥而上。
之前她们安排人与钟掌柜相交,一直也是不愠不火,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在钟家接连遭受打击后,也迎来了难得的机会。
这日贺连再次路过钟家老铺子时,进去打招呼后,就准备跟日常一般去忙自己的事。
没想到钟掌柜叫住了他,让他下午有空过来找他,他们找个地方去吃酒。
贺连看他表情沉重,脸色黑青,想是急需个出口发散近期的郁闷,就爽快的答应了。
有了好的开始他们想着循序渐进,不要一次将人给吓跑,能探出多少就探出多少,却没想到这老家伙是想让他帮忙离开此地。
“老哥不是这钟家的老人吗?难道可以说走就走?没有契约留在人家手里?”贺连问出心中的疑问。
“嗐,怎么没有?要说我在这钟家做牛做马也是四十多年了,早年的苦也没有少吃,可是现下的决定也是不得不做了。
所以还想请老弟帮忙跑跑腿,给我全家买个新身份,我们也好继续过活,否则有可能就是全家都被这钟家连累的没有活路。”
钟掌柜很是沉重,从他的话里能听出,这个决定不是一时兴起。
“唉,老哥既然你都说到这里了,弟必然是要帮的,只是还需要个时间,你也得把你家几口人,大致什么情况给我才行。”
“大恩不言谢,来,哥我敬你,”说着就举杯一口干了,然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信封。
“这里面是我全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