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起来,因为明日就要走了,想着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多带些东西回去,毕竟很多货物这里是源头。
就边洗漱边跟嬷嬷商量呢,还没收拾完,就听贺清有事来报。
她奇怪极了,有什么急事吗?这么早的,还这么着急。
“姑娘,昨晚有人在我们府门口泼了粪水,还——”
“什么?泼了粪水?为什么?谁这么缺德?”她极度震惊,好晦气。
“属下昨晚听到门房来报时,追过去已经找不到人了。”
“等等,你刚说还,还怎么了?”
“还,还用毛笔在外面墙上写了,写了——”
“哎呦,贺叔,你快点直说啊,真是急死人了,写了什么?”
“唉!”他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眼睛向下脱口而出,
“写了凌染水性杨花、人尽可夫、残花败柳。”
沉默,室内极静,嬷嬷和伺候的丫鬟们全都张着嘴。
“查,给我查出来是谁做的,我要让她变为真正的人尽可夫、残花败柳!”她气极了,从牙缝里传出这番话来。
“姑娘不要太生气,昨晚属下发现时,就已经着人将墙上的字抹去了,门也拆了,今日就能换上新的。
属下也已经联系暗网急查,麒麟卫昨晚也出动了,想必不到午时就会有消息传来。
姑娘稍安勿躁,不要被那小人真的给气到,嬷嬷你先安抚下姑娘,伺候她先吃点早饭。”
“嗯,你们务必要将那人查出来,我们姑娘可不是她想动就动的,若查到不用管是谁家的,直接迷晕了扔进乞丐堆里。
也好叫各家知道,欺负我家姑娘的后果,其余事情都告知逸世子,他不是要娶我家姑娘吗?那就看看他能不能忍了。
再着人去听听各方反应,多找几个出去散播的一并治治,我们即使要走,也要让她们知道什么人得罪不得。”
全嬷嬷从未说过像今日这般狠决的话,她的指令很是歹毒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在场的人都听着很舒适。
丫鬟们都使劲点着头,个个恨不得亲自去给那人个教训,林染没有吭声那就是默认了,菊白站出来给了贺清一瓶药,目的很显然了。
这些最后都没有给她们机会去实施,因为唐萧逸一直着人在外围保护着凌府,所以他早上起来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比凌染还要气,安排人查到后就直接将那人绑了,扔进最低等的窑子,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惹凌染的下场。
所以中午前她的人都回来了,将唐萧逸的做法说了,那胆敢欺负他家姑娘的,是此次斗锦第七名的袁家嫡次女袁奇涵。
当然这个第七名原本是承接了几个大城府的锦缎供应的,唐萧逸也着人去找布政使及京中来的还未离开的公公和嬷嬷们,告知他们自此袁家永不再有皇商资格。
他们当然答应,这只要不是前五名,不影响给宫中供应,剩余的谁有没有皇商资格都不重要,毕竟大商户众多,都在抢这名额。
而且谁要这袁家家教太差呢?这是谁?皇上最疼爱的亲侄子,廉亲王府下一任王爷,他护着的人也是他们这些商户能动的?
唐萧逸自是不会就这么简单放过袁家,他自己也有产业,自是会联合其他贴上来的商户打压他们,直到袁家再难以翻身为止。
碾压似的教训,也的确让这姑苏商界震惊,可见这凌染在逸世子心中的位置。
唐萧逸此举也不怕传到京城会如何,皇上放了人在各个城府,自然也会知道现下南边的商界有多嚣张。
有些仗势欺人到连皇家、官府也看不到眼里去,一介商人谁给的胆子,看谁不顺眼都不用分分情况,想欺负就欺负。
那他就杀鸡儆猴,也告诉这些猖狂的商人,不听话灭他们是随时能做的事,这就是强权,再有钱也过不了权利这关。
林染听到事情如何解决后,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兴趣再出门,谁无端端遭受这些还有心情逢场作戏?
她定了明日出发离去,就自己在书房里画画,她在画贺立邦她的那个亲祖父,这是准备跟信件一并转给大爷爷的。
毕竟他多年未回,她因为这所有发生的事情怀疑贺立邦被人掉包了,她将见到的那人画出来,想让大爷爷认认,看有没有问题。
翌日早起她们吃完早饭就收拾妥当出门了,这个宅子贺清安排了自己人在这里守着,毕竟有猫腻所以不能只留外面买的人。
唐萧逸早早就在这里等着她了,以为跟以前一样,一出门就会给他个大大的笑脸,可是这次却连车帘都没有掀起。
看来对于昨日的事很是上心,不过想想也是啊,只是一些流言蜚语也就罢了,不听便是,但是这次却是被人欺到家门口了。
他心里觉得很是对不起她,是因为他才给她带来如此多的麻烦,他心里决定这次回去后务必得赶紧解决北疆和朝中势力了。
绝不能再等,拖得时间越久越对她的名声不利。
现在这些无非都是小打小闹,只是为了恶心她。
这是若在京城,即使不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也会以其他方式来伤害她,他绝不允许!
其实林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