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属下觉得奇怪,秦末是如何找来的?自从上次,属下已经彻底拔除他们耳目,秦末又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动?”
观止星疑惑。
“此事,你多留意下。”
“属下明白。”
“另外,去查查那个旒月一族。”
对方千方百计掳走阿渊,他要知道是因为什么。还有,既然是那人带走了点点,也该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
……
“舅舅,你回来了。”
暮歌城,慕家。
慕天棋进来,旒归离从床上起来,“棋儿……”
“舅舅快躺着,你伤势很重,莫要乱动。”
慕天棋拿出药来,“这是元气丹,你快服下。”
旒归离服下元气丹,脸色很快就好了很多。
“这次的事,我听说了。舅舅莫急,只是一次失利,我们日后有的是机会。”
“可惜,这次没抓住那小崽子!还损失了这么多人!还有那贱人!下次我绝不会放过他!”
扯到伤口,旒归离不由闷哼。
“舅舅莫急,放心,我会帮你。不过我们此行至少弄明白了,冰蓝之眼就在那孩童身上。”
旒归离冷笑,“没错,我就不信他们能不漏一丝破绽!”
“这些时日,您就安心在我这养伤吧,有任何需求,记得跟我说。”
“麻烦你了。”旒归离一脸欣慰。
“舅舅,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对,说得对。”
“那您休息吧。”
出来后,慕天棋脸色沉了下来。
回到清澜院,他卸下伪装。
“说说吧,怎么回事?”
慕永安跪地,“是老奴办事不力,请主子处罚。”
“你很少失手,这次怎么回事?”
“此女的确有些棘手,五彩石虽发挥作用,可她那头苍龙,并非情报中所言只是一头神兽,若老奴没看错,那是头超神兽。”
“哦?”
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看来此女有几分能耐。此事,是我思虑不周,你起来吧。”
“多谢主子。”
慕永安起来,“主子,秦末亲自带人都没除去墨九夙,白费了主子一番筹谋。”
“林家不过是个投路石,墨九夙岂是那么好对付的?若不然,又岂会年纪轻轻,便坐上一尊之位?记得处理干净了,莫要留下把柄。”
“老奴明白。”
慕永安面露迟疑。
“有什么想问的?”
“主子,秦末此人城府颇深,咱们跟他,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怕了?”
“老奴并非担心自身,而是……”
慕天棋摆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妨。”
他起身走过来,“我通过种种关系搭上秦末,你以为我的目的只是如此?秦末乃白轻水麾下第一人,与他交好并无坏处。”慕永安恍然,“主子深谋远虑,老奴佩服。”
“行了,这一行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老奴告退。”
……
白止宫。
仙气飘飘,白雾弥漫。
“属下确定,墨九夙的寒症属实,另外,那个女人果然还活着。”
药田中。
白轻水一身简单布衣,赤着足正在给药田翻土。他做得很认真,有条不紊,乍一看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农户。若这里有外人在,一定会诧异,堂堂白帝,竟会亲自下地种田。
“这倒有趣了。向来冷漠的墨九夙,为了一介女子,不惜以权谋私,欺骗世人,也要将她带在身边。”
“的确特别,她手中有只超神兽,实力惊人,再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空间之术,难怪墨九夙会时常将她带在身边。这次,若非是她,那墨九夙绝对难逃一死。”
“呵,你太小看他了,这个,你看看。”
一物落在他手上,秦末看后一惊,“这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在离开枫林山之前,就布置好了。”
千弦城,乃兵权重地,物产丰富,是神界与南荒交界的守卫要塞,日常驻守圣殿弟子九千,且皆是精锐。
在众人眼中,千弦城绝对算是个香饽饽,无人不想将其收归麾下。
墨九夙初登尊位,根基不稳,底下有不少虎视眈眈的。这么一香饽饽给了他,难免有人不服。因此,明里暗里不少人给他使绊子。而千弦城看似是他管辖之地,可实际上他还未掌控实权。
但今日过后,就不一样了。
“林家出了这么大事,城中守将被撸,这新上任的叫黎摄叶,你可知他是何人?”
“风神,黎摄叶,镜皇城黎家嫡子,入圣殿已有十三载,为人光明磊落,直言不讳,且屡立战功,在弟子间有着颇高威信。看似中立……实则是墨九夙的人。”
若从前,还有怀疑,那么此事后,便能确定了。
墨九夙派谁不好,偏偏派了他去千弦城,这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将他引入死地,殊不知,他竟以自己为饵,借林家之事,釜底抽薪,雷厉风行接手千弦城,真正掌控了要塞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