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地说,这是要用在帝氏一族存亡关头,或者威胁帝王性命的时候。
可这时,臭小子却忽然选择启动‘天赐’,这让夜修天如何不惊?
“明日,我要确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夜墨炎淡淡地说道。
明日?
意外?
夜修天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扫了眼夜墨炎怀中的凌雪薇,随即震惊地望向他。
“难道,你是想……”
若真如他所想,这小子简直疯了!
夜墨炎望着怀中的人,手臂微紧,目光沉沉,“这次,谁也不能阻挡我!”
夜墨炎语气冰寒,仿佛酝酿着惊涛骇浪。
霸道而决绝!
直到休息完毕,队伍继续行进,夜修天依旧未回神。
“夜老您怎么了?”
月清察觉他脸色有异,担忧地问。
他闭了闭眼,随即睁开,已经恢复如常,“没事。”
月清便不再问询。
老爷子将目光落在前面,那里,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相互依偎,那么和谐。
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
不,哪怕不能,也会穷极一切,不择手段。
这便是他。
因为在黑暗中待太久的人,得到自己期盼已久的光明,便至死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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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佛陀帝都。
荒凉的密林。
数万死士林立,周身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方圆百里,无一鸟兽敢靠近。
宫内。
帝千绝不同往日,一身劲装,气息冰冷,褪去了表面的温和浅笑,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寒刃,凝聚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势。
“启禀圣君,人已集结完毕。”
魇一来报。
“嗯,走吧。”
就在此时,一人行色匆匆踏入殿内。
“圣君是打算去梵胥边城吗?”
来人,是般若邪。
他此刻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魇一,我有事与圣君说,你先下去。”
般若邪在他们之中有着绝对的威严,哪怕是魇一,也不能说什么。
他望向圣君,帝千绝对他轻轻颔首,“你先去。”
“是。”
殿内很快便剩下两人。
“圣君集结了一万死士,是要去梵胥边城,与夜帝一战么?”
他单刀直入,没有废话。
“魔族如今正大肆进犯梵胥边城,梵胥大军经历数日大战,疲倦不堪,这不失为一个机会。”
“圣君究竟是觉得这是一个削弱梵胥的机会,还是……无法容忍夜帝娶那个女人?”
“你放肆!”
殿内空气温度骤降!
如坠冰窟!
帝千绝银瞳幽深,寒气四溢。
“般若邪,你莫要仗着本君宠信,便肆无忌惮。你要知道,你如今所有的荣宠,皆是本君给你的!”“本君,可以随时收回!”
杀气,弥漫。
帝千绝眯眼,寒气迸发。
“属下从不怕圣君处罚,今日,哪怕是豁出这条老命,该说的也一定要说!”
般若邪不为所动,“圣君为了一己之私,不顾数万人性命。执意要将我佛陀数千年基业葬送,我般若邪,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圣君走入歧途!”
“您向来睿智,冷静自持。从不会因为任何一人,任何事失了镇定。可最近,您却屡次为了一个女人,打破常规,屡屡犯禁!这难道是身为帝王该有的态度?”
“你莫要忘了您身上,还肩负着佛陀数万黎民百姓与天下苍生,帝氏一族荣宠的重担!不过一个区区女子便让您失了冷静,如此昏庸,何以为君?!”
“砰!”
一声闷响,一人高的鼎炉被瞬间震碎!“
“本君看你是活腻了。”
帝千绝雷霆之怒,就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般若邪,你真以为本君不敢杀你。”
磅礴而浓郁的杀气笼罩,宛如海啸,恐怖骇人。
帝千绝一步步走来,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吓傻了。只是般若邪却不为所动,“看来属下是戳中圣君心中痛处了?圣君其实很明白,无论您再怎样阻拦,设计,费尽心思,不属于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不会回头,更不会爱上你。”
嗡!
帝千绝脑中轰鸣,怒火如同岩浆,奔涌而出!
银瞳,逐渐染上血红。
若是往日冷静的他,定很快发现眼前的异样。
只是此刻,他被愤怒冲昏了头。
直到一股眩晕忽然袭来,他才骤然察觉到不对。
昏迷前,映入的是般若邪冷若冰霜的脸。
哪里还有方才的激动与痛心,只剩下木然和陌生的冰冷。
因为般若邪是他最信赖的左膀右臂,所以他根本毫无设防,更没料到般若邪会对他出手。
眼前一黑,他便晕倒过去。
般若邪望着昏迷过去的人,走上前。
迅速结出一个复杂地印,口中默念灵诀。
般若邪手附在帝千绝额头,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