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一直有在听着a组那边行动的,容墨和黎然的短暂失联他是知道的,但他完全相信两人,并没有很担心,何况还有慕水色在始终盯着他们。
念景和宫辞晚遇袭他也听到了,但是没有听到伤亡,也并不担心,两人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晚晚自然不用说了。
至于念景,他们这一辈的年轻人里几乎没有人确切的知道念景的实力。
对于念景,他们了解的并不多,毕竟年龄还是相差了几岁的,他们只知道念景入仕之前曾在部队待过一年多,不到两年就直接转业了。
很多人都以为念景去部队待上一段时间就是为了以后入仕,俗话说的镀一层金,以后好往上升。然而,他们这一辈里只有傅斯年一个人知道,念景在部队的那一年多时间里并不是在混日子镀金子。
七年前的北部军区,念景也曾是特种精英大队的神话。可惜,只有短短的一年半,腿骨上的一发子弹,彻底结束了他的特种军人生涯。
彼时,念华还是一个屁事儿都不懂的小魔王,念家的未来注定是指望不上这么一个小废物。
也是从那之后,念景离开了部队,转入仕途,在京城一待就是七年。这一脚踏在京城的土壤上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始终稳稳地盘踞在此。
那短短的一年半时间里,念景曾为国家奉献过多少上面是看在眼里的,否则以念景当时的年纪和身份,也不会孤身一人在京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这些,还是傅斯年在上一世的后来很多年里才知道的,当年弥留之际,傅斯年最后就是求了念景费尽心思把时浔释放出来的……
因此,在晚晚说出念景一人就拦下了一支海豹突击队时众人都瞬间一惊,不敢置信。
而傅斯年,却一点都不担心。
即便是曾经受了不可逆的伤,但对于一个特种战士来说,任何时候都是战场,任何时候都时刻准备着。
相比较而言,他更担心宫辞恩一点!
傅斯年抬手一掷,军刺狠狠刺向宫辞恩的方向。
宫辞恩有一瞬间的恍神,听到耳后凌厉的破空之刃袭来之时她立刻回了神,但还是晚了一步,面前的那人匕首已经挥向了她的脸。
宫辞恩堪堪地侧了一下脸,匕首划在了她的颈间,瞬间割破皮肤,渗出了一串血珠。
下一秒,那匕首一松,掉在了地上,偷袭的那人痛苦的尖叫着,双手在空中剧烈的挥舞着。
宫辞恩抬头一看,傅斯年那把军刺狠狠地刺中了那人的眼睛。
该。
宫辞恩神色一冷,反手拔下那人左眼的军刺,狠辣果决的又刺向那人右眼!
霎时,又是一阵杀猪的叫声。
她抬脚一踹,将那人狠狠地踹飞出去。
宫辞恩迅速看了一眼周围,父亲背着那老头儿已经跟时京墨接上了头,那老头儿被一个保镖接手之后,父亲终于拿起了枪。
时隔近二十年后,两个战友再次并肩作战。
眼前形势稍得缓解,宫辞恩退开了一些,抬手按着耳朵:“……景哥?”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听到了宫辞恩慌乱的语气,藏不住的担心和不安。
这个一向又酷又拽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宫辞恩,还是第一次这样心神大乱。
虽然母亲和妹妹都说对方是小海猫,但对方的海豹突击队也是一流顶尖的特种部队,念景一个人对付他们……宫辞恩心里是难以克制的不安。
短暂而漫长的几秒之后,她听到了念景的一声轻笑:“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景哥。”
宫辞恩心都揪起来了,声音里竟有几分难言的颤抖:“……有没有受伤?”
念景的声音里带着近战搏斗才会有的急促喘息,落在她耳里,不再是平日的温文尔雅,彼时的他,喘息间的一喘一促,都极致的性感和野性。
“再叫我一声。”
“念景!”
“叫声景哥,我保证自己不受伤。”
宫辞恩眼圈有一瞬间的湿热,她看向又逼近的一波攻击,声音难得的几分柔弱:“……你给我活着回来。”
说着就地一滚,躲开了疯狂扫射而来的子弹。
被关押的人员全部释放之后,整座海底监狱彻底成了人间炼狱,枪火蔓延,雷霆万钧。
一片混乱之中,时浔也一直神经紧张的盯着那些被释放的人员,一旦发现他们攻击自己人,时浔会立刻封死那条路,将人阻隔在内,但她发现被释放的那些人并没有对她们的人进行攻击,反而与他们一起联手攻击对方,事半功倍了。
时浔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于是一路开绿灯,将所有电子关卡都打开,让他们通行无阻!
宫衍和时京墨已经快要冲出包围圈了,如果不是带着一个没有战斗力的老头儿,估计早已经冲出来了。
眼看就只差几十米就能来到直升机前,时浔立刻说道:“恩恩,准备撤了,让他们顶在前面,你撤出来!”
宫辞恩没有恋战,带着一众保镖且战且退。
傅斯年看到有几个被关押的特工一路钻空子只顾往外冲,而方向是时浔和封垚所在的停机坪。停机坪上,除了他们自己的四架直升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