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病房里一阵难言的沉默。
然后,噗嗤一声轻笑……
“……”
“……”
“……”
傅斯年躺在病床上咳得一阵撕心裂肺,眼泪都出来了。
众人默默看着,不发一言。
时浔心里那个恨啊,简直想生生咬死他!
你TM还笑……
还TM有脸笑……
时浔太阳穴一个劲儿地突突,气的血气直往上翻!
刚才那一瞬,真的是吓到血都凉了。
傅斯年终于艰难地停了咳嗽,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病娇的血色,一双混沌的眼睛也终于恢复了澄澈清明。
时浔冷冰冰地盯着他:“还记得我是谁吗。”
傅斯年嘴角一弯,又想笑了。
WQNDYD……
时浔心中又爱又恨,看到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一时火起,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行!傅斯年!你真行!”
“把自己搞成这副臭德行!命都不要了你去给我保护一个女的!你豁出命去保护一个女的!你TM太行了!你真是个英雄!”
“你还敢跟我在这儿装!你什么意思直说!还没结婚呢就腻了是吧?想装不认识甩了我是吧?我TM废了你信不信!”
时浔气得血液直往脑门上窜,完全忘了人家父亲和大哥还在,心里的火一拱一拱地全都发泄了出来!
更可气的是……
“你还敢瞪我?我那句话说得不对!”
时浔气得声儿彻底上去了,眼泪也飚出来了,心里那个委屈担心的劲儿啊……
傅斯年刚捡回一条命,浑身上下没半点力气,刚才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会儿气短又急着想解释,偏偏颤着声音急的说不出来。
时浔就隐约听到他说了一句老子什么的,原本发泄的差不多的心火又瞬间蹿了上来,哭着一声吼:“你跟谁老子老子的!”
傅斯年那个有气无力,急的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脸都憋红了,眼看一口气都要顺不上来了。
时浔嘴上骂的凶,但其实比谁都心疼,赶紧伸着小手要给他顺气,但一想到他胸口的两处枪伤和刚做完的手术,顿时又停下了。
宫辞恩精准的避开了他的伤口,替他轻轻顺着气。
傅斯年的脸色渐渐缓了过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时浔,一口气没顺过来呢就想张嘴说话。
“等会再说。”
宫辞恩赶在他张嘴之前屈起手指轻轻抵住他的喉间,手法很微妙的揉了几下,傅斯年嗓子里那股四处乱窜的痒意才渐渐止住了。
傅斯年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看到时浔眼泪汪汪又气急败坏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在病床上拍了一下:“……是她老子。”
时浔水眸一瞪。
傅斯年轻缓了一口气,解释道:“谁保护什么女人了,哪有什么……你们谁,造我的谣……我保护的是那女人的老子……”
好不容易,终于解释了一句。
众人:“……”谁造你谣了,张嘴骂谁呢。
宫辞恩抬手一掀他的眼皮,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行吧。”
她不等傅斯年转过脸就松开了手,直起身来。
“逻辑思维挺缜密,记忆也没有错乱,醒来就能跟人吵吵,估计脑子是没事的。”
她双手环臂,往后轻轻靠着仪器,眯起了眼。
众人:“……”
不大不小的一场闹剧,也算是冲淡了一些先前那种压抑的悲伤气息,等医生又前前后后给傅斯年检查了一遍术后情况,确定没有失忆,不会失忆,也没有出现他们之前猜测的那些后遗症,众人的心才算是彻底安稳了。
接下来,只要傅斯年好好的养伤,个把月身体就能重新恢复到巅峰时期。
毕竟,少年人,抗造。
傅山鹤这一周以来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放下去了。
秦先生也是为人父母的人了,傅斯年又是他看重的人,这一场任务下来更是空前拉近了他们几大家族之间的关系。
秦先生看着面色苍白的傅斯年,又想起往日那个气定神闲慵懒闲适的少年人,轻叹了一声。
“斯年,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一定要把身体彻底养好,不要留下一点隐患,学校那边不用担心,我给你无限期放假。”
秦先生抬手轻轻地拍了怕他的肩膀,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喜爱和心疼:“等你的伤养好了,就到我身边来帮忙吧,我正缺个助手。”
一步登天,不过如是。
众人心中想。
傅斯年淡淡一笑,并不十分激动,但也没有拒绝,眼角一弯:“好啊。”
说是助手,可秦先生不会真的让他当一个小助手,即便只是一个小助手,那可是五号身边的小助手,重要性不言而喻。
经此一事,秦先生是彻底将傅斯年绑在自己身边了。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秦先生不会这么着急,起码会等傅斯年先完成学业,前后也就不过一两年的时间。
可现在不一样了,傅斯年这回救了三号和三号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