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浔第一次探监,打消了慕水色的死志。
时浔第二次探监,打消了慕水色的顾虑。
一来一回,慕水色的心算是放下来了,她相信时浔。
以前她总是不明白,时浔明明比她还小,明明是一个世家里长大的娇小姐,为什么心思会那样剔透。
知世故而不世故,眼底盛满故事,历经风霜。
现在她懂了,她相信时浔。时浔说容墨不会陨落,他就不会。时浔说他们还有未来,他们一定还有。
慕水色没有被转移到第五区,虽然那里是容墨和黎然的地盘,她也不愿意去,她不想再给容墨添一点麻烦。
她现在真正的无欲无求,一心安稳。
容墨带着劲儿的狠折腾了傅斯年几天,真要算起来,他可是傅斯年的学长,级别又比他高太多,傅斯年是躲都没地躲,每天光上课都累死了,下了课还要被容墨抓着磋磨。
这几天逼得他一点时间都没有,好几天没回家了。
当然,傅斯年心里没怨言,他坑了容墨一把,当个沙包陪练让容墨出出气也是应该的。真计较起来,两人也还没真正动过手呢,学长学弟们乐得看热闹,教官们都不带管的,就连黎然和封垚都每天没事了准点过来应卯,看得有滋有味的,要不是影响不好,两人能带头下注。
念景一开始也来过,后来就不来了,没意思,看两人男人打架没意思,没他家恩恩好看,也没他家恩恩能打。
整整一周过后,容墨那股劲儿过了,不来了。一个月拢共就四周,再耽误下去,他真没时间陪慕水色了。
黎然和封垚看了一周的热闹,眼瞧着容墨那股子精气神又回来了,虽然看上去还是一副慵懒不着调的样子,但那状态明显跟刚开始那几天不一样了。
两人看热闹之余,心中不禁感慨,还得是斯年啊。
得,算是放心了。
……
金秋十月,正是好时节,风起云涌过后,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平静。
短短半月的暗涌浮动,终于尘埃落定。
这次的混乱之后,明面上,北城两大家族倒台,事实上,接连十几个小家族在往后的几个月里销声匿迹。一些根深蒂固的老牌家族倒下,就会有新的家族崛起顶上。
面上好像一切风平浪静,但谁都知道,容家和傅家已经稳稳的一跃乘风,就连封家这颗蒙尘的珍珠,也在这种混乱中借势,更加根深蒂固。
只有念家,好像并没有多大的风光。
五点零五分,宫辞恩看到念景从单位出来,眼睛一扫直接往街对面走了过来。
宫辞恩降下车窗,念景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等多久了?”
“刚到。”她往街对面的单位门口看了一眼:“上车。”
念景打开了车门:“我来开。”
“不用。”宫辞恩没动。
“听话。”念景手背在她脸上蹭了蹭,哄着:“有惊喜。”
宫辞恩懒洋洋的一挑眉,单手一撑,灵活的翻到了副驾驶坐着。
念景勾着嘴角,慢条斯理的哼笑:“……腰真细。”
宫辞恩回眸瞥他:“你真粗。”
念景:“……”
他脚下一顿,几乎在一瞬间热气漫上心头,脸都有点烧。
宫辞恩看他愣怔的样子,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面上一红,顿时转开了脸。
……艹。
就不是那个意思!
念景难得没再骚回来,开着车门站了一会儿,红着脸坐了进去。
宫辞恩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回头一看,男人侧脸上一阵红晕,他正抬手,两指拽着松开了领带,随手剥开了衣领两颗袖口,宫辞恩一眼看到了他黑色衬衣里漫上的一层薄红,更衬得那一处皮肤白的晃眼,隐隐还氤着几分热气。
十月下旬的天气,这人因为一句话,竟生生汗湿了衬衫。
突然就不害羞了。
想笑。
还想摸。
宫辞恩往对面机关门口看了一眼,倾身靠了过来,细白的小手柔弱无骨地从松开的领带下面摸了进去。
念景胸口一震,按住了她的手。
宫辞恩抬眸一看,这人根本没看自己,脸冲着车窗外,耳根红红的。
“不好意思了?”她靠过去,贴着他的唇蹭了一下。
念景呼吸顿时就乱了,但还是没回头。宫辞恩冷哼一声,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脸用力扳了过来。
念景叹了口气,顺着她的劲转过来,眼底湿湿热热的,尽是隐忍的情动。
宫辞恩看得分明,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偏要调弄:“……不骚了?”
被他按住的小爪子,还在衬衫里面挠了两下。
他将那小爪子扒拉出来,一口咬住,没舍得用力。宫辞恩也不挣扎,眼尾勾着,戏谑的笑。
念景被她气得啊……
“你怎么这么……”
声音宠溺又嗔怒,后面那个字愣是没舍得说出来。
宫辞恩被他看得脸红,被他没说出的那个字说得也脸红,难得的,软下声音哼唧:“不是故意的么……”
念景看她这副缠着人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