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出事了,慕水色不见了。
两件事情撞在一起的时间太巧,不得不让人深思。时浔心中隐隐有了猜想,回头看了一眼宫辞恩,见她果然也轻拧着眉心,想来也是觉得事情有蹊跷。
“师父大概……也出事了。”
时浔心中急躁担心但却没有方寸大乱,师父出事肯定是因为慕心心和易家,至于是自愿的失踪还是被迫的消失现在一时还拿不准,但至少能肯定一点,师父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师父在慕心心面前暴露了,对于他们来说是坏事,可对慕心心和易家来说却是好事,毕竟想要将易家放出来还得靠师父,而现在师父上了容家和傅家的船,他们只会更加开心,更加控制师父来要挟他们,暂且不会伤害她。
时浔想通了这些轻轻呼了一口气,大事小事接踵而来,只觉得头疼的很。
这个夏天,过得太慢了……
病房的门忽然打开,几位长辈从里面出来了。时浔下意识的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只看到表哥在病床上躺着。
“舅舅?”
容宸安抚的看了她一眼:“没事,一点枪伤,打了麻药还在睡着。”
舅舅说的简单,时浔却能想象得到手术过程并不简单,腰腹那个位置蔓延的器官很多,一不小心就会感染发热,不好处理的。
不过,私心里总院的医生总会让人更信服安心一些。时浔点了点头,放下心来,才想起来问了一句:“表哥的事,外公他们知道了吗?”
容宸淡淡一笑:“这点小事,也值得跟你外公报备一声吗?明后天一醒就能下地跑了,用不着。”
时浔听着他的语气心中好笑,嘴上却忍不住道:“舅舅您……表哥可是您亲儿子,这话要让舅妈听到了,可心疼死了……”
“有什么好心疼的?粗心大意的,整天心思都不知道放在什么上面,受的轻,该他的。”
时浔又是无奈一笑,但也知道,舅舅嘴上骂的狠,心里也是疼的不行的,儿子差一点就被人给害了,再淡定的人心里也是有怒气的,舅舅现在面上云淡风轻的,其实心里是极力压着怒火的。
“舅舅,表哥这里我们在这边守着,你们……去忙吧。”
今晚的事必须要查,必须要有个结果的。
容墨脱离了危险,容宸心里就踏实了,也没必要一直在这里守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傅斯年:“你怎么出来的?”
傅斯年:“……”
傅山鹤也看了儿子一眼。傅斯年轻抿嘴角,一笑:“……走出来的。”
容宸:“滚回去。”
傅斯年收起嘴角,点头:“好的。”
众人:“……”
傅斯年慢了几步跟在长辈们身后一起下楼,趁着他们看不见的功夫,迅速回头在时浔脸上亲了一下。
时浔:“……”
“我回去了,你乖乖的。”
时浔愣了下,都来不及说一句什么那边电梯就响了,傅斯年转身就跟着他们一起进了电梯,紧接着电梯门一关,人不见了。
时浔:“……”好像他妈做梦一样。
众人对着电梯愣了一会儿,纷纷看向时浔。
“……哎。”时浔对着电梯门叹了一口气,短短几分钟,好像连一句正经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呢,人就走了。
众人轻笑,正要转身回病房里,一声轻响,电梯门又开了。众人一愣,接着才发现打开的是旁边的电梯门,里面出来的人不是傅斯年,而是封垚。
众人神色一紧,方才轻松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纷纷看向封垚。封垚也没想到大家都在等他,愣了下才出了电梯。
“怎么样?”念景和黎然几乎同时问了一句。
“人抓到了。”封垚扫了一眼监控,不着痕迹的微微一侧身:“留了几个活口,其他的……”
他慢条斯理的抬手,轻轻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框,薄唇轻抿,神色间有几分凉薄。
念景心中了然,眯了眯眼:“做得好。”
黎然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他们是一个路上的人,大方向是一致的,但某种事情上还是有差别的。
黎然明白封垚的意思,留了几个活口以供日后审讯,其他的……就没必要留着了。
黎然心中恨急,在电话里听到容墨出事的那一刻恨不能要杀人,但骨子里的钢铁纪律让他在听到这些事情时还是会本能的轻轻拧一下眉。
似乎觉得,这样是……不太对的,但也只是……觉得。理智上,他不敢苟同这种做法;情感上,他又恍惚觉得十分解气。
黎然抿了下唇,只当自己没有听到,转开了脸不做声。
封垚和念景自然看到了黎然的神色,感受到了他的犹豫和坚持,两人对视一眼,不禁轻笑。比起他们,黎然性子一脉纯良,恪尽职守,谨守底线和原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