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浔这样戏谑着提起那天的事,宫辞恩眼底泛上一丝冷笑。
“早晚的,看我收拾他……”
时浔一愣,笑得更欢了,心想姐姐果然不是对念景毫无心思,又暗自佩服姐姐果然够辣,当场咬了人家还不算,心里还记着仇呢。
“干嘛等早晚的啊,想收拾就去收拾嘛……”
时浔笑着怂恿:“他让姐姐吃了那么大的亏,姐姐可不能轻易放过,必得好好收拾……”
这话看上去没毛病,但从时浔口中说出来,听着总有那么一些不对劲。
细细软软的嗔恼,绵绵密密的温柔,星星点点,都是暧昧。
宫辞恩看了她一眼,小家伙直勾勾的看着她,笑得坏极了。
“……小东西。”
宫辞恩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抬手在她鼻尖轻轻弹了一下:“你跟谁学的这么坏!”
时浔哼唧一声,软软的抱住了她的腰:“没谁,我就是天赋异禀。”
“你可真敢说。”
“我敢,我是学霸。”
宫辞恩终于没好气的笑出了声,抬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晚晚会那么喜欢她了,这小东西的性格跟晚晚一样一样的,甚至撒起娇来比晚晚还要娇。
慕水色终于从楼上下来了,时浔和宫辞晚回头一看,都微微愣了下。
慕水色上楼时候的神色他们都知道的,虽然有些羞恼,但整个人依旧是低落的不行,但这一会儿的工夫,慕水色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面颊红润,甚至绯红,眼里也水水的一片,像早秋的水雾一样。
色若春晓之花。
就,给两人看的一愣。
要不是容墨不在这里,她们甚至都要怀疑两人刚才在楼上是不是做了点羞羞的嗯嗯之事了。
慕水色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也是一愣,其实她已经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下来的。
容墨,那个小混蛋,真是……天生的妖。
隔着手机,都要,把人弄死了……
宫辞恩最先回了神,淡淡一笑,转开了视线。
时浔这才轻咳一声,也笑着放开了宫辞恩,起身过去接过了手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眼底泛起一丝狡黠。
“水色姐姐,你脸怎么那么红啊?‘容墨弟弟’都跟你说什么了?”
慕水色:“……”
“水色姐姐,‘容墨弟弟’怎么哄你的啊……”
宫辞恩听着时浔学着刚才容墨的那小语气,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欠儿的吧……
宫辞恩在慕水色崩溃之前,抬脚在时浔软软的翘臀上踢了一下,时浔哈哈一笑,顿时蹦跶着躲开了。
不管怎么哄得,容墨总算是把慕水色给哄好了,时浔心里算是彻底放心了,也对表哥彻底服气了。
又宠又哄,又奶又乖,豁得出脸面,放得下身段。
完了,师父这辈子算是完了,彻底跑不掉了。
时浔好笑之余,心中又无法避免的想起了母亲,母亲当年也是这样被‘京墨弟弟’哄走的吗。
容家的人,好像有年下的传统呢……
京墨弟弟。
容墨弟弟。
……哈哈。
想起母亲,想起他们当年的情事,时浔心中依旧会觉得遗憾,但这种心境下再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多少也会平和一些。
慕水色的心情的确已经缓和了,今天知道了太多事,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容墨不在,她就乱了。
其实这一团乱遭真的很好解决,起码比她预期中的要好太多了。容墨说得对,没有白血症难道不比真的白血症好吗?不用手术难道不比真的要冒着风险做心脏移植要好吗?
事情已经比她预期中的最坏结果好了一万倍,至于心心骗了她,为什么骗她……
易家已经进去了,对于她和心心来说,已经没有威胁了,骗不骗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心心的病,该治继续治。
心心骗人的缘由,等治好了再问,问不出就好好地问。
有难言之隐就慢慢调停,真的长歪了就好好的管教,未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总能把她掰回来。
容墨干净明了的将事情一件件分析好了摆在她眼前,她心中一下子就豁然了,好像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