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没有耽搁,将手上的工作交给了洛淮,第二天就直接回了南城,回来时还带来了几个权威专家。
慕水色感激他的用心,傅瑾年笑着说道:“小墨交代我的事情,我自然要上心一点,一路上回来我也跟医生们聊过一些,不过具体的情况还要等见了慕小姐才能定夺。”
“那我现在就给心心打电话……”
“姐姐又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时浔不动声色的挽住了慕水色的手臂:“咱们不是说好的吗,就先不要告诉妹妹了,等一下我们就直接过去,只说是给她循例做个普通检查而已。”
“对,我差点就忘了……”
慕水色顿时一笑,点了点头:“那就听浔浔的吧,傅公子,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傅瑾年说:“都可以的,这个看你们安排时间。”
时浔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姐姐,你不是妹妹那里是有人看着的吗,那……我们进的去嘛?”
慕水色神色一顿,低声道:“无妨。”
有这一句话,时浔也放心了些,想来那些人即便只听易家的吩咐,也会给慕水色几分面子的。
傅瑾年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未免兴师动众惹人怀疑,那就先只请了军区总院的院长一同前去,请他先看看具体情况。”
慕水色点点头:“好。”
商量好了,几人就没有再耽搁,一同开车去了郊外疗养院。
为了防止没必要的麻烦,宫辞恩和宫辞晚这一回就没有跟着同去,只有时浔一个跟着去,慕水色心里略紧张,自然也想让她跟着。
时浔看了一眼后面车上的傅瑾年和副院长,想了想,回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这里感觉挺偏的,来往都没有见到几辆车……”
慕水色也看向车窗外:“嗯,这里清净。”
时浔一笑,状似无意的问道:“姐姐,这里这样偏远,把心心妹妹一个人放在这里安全吗?你平时有教过她一些防身的本事吗?就像之前教我的那样?”
慕水色心中感愧,轻摇了摇头:“心心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我没有教过她那些,也不想教她那些……”
时浔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变,笑着说道:“姐姐很疼她。”
慕水色听出她语气里的醋意,忍不住笑了笑:“也疼你。”
时浔嘿嘿一笑,歪着脑袋靠在了她肩膀上,心里却有些发冷。
师父从未教过慕心心那些本事,那她是跟谁学的……
易家。
除此之外,时浔想不出别的了。
至于,慕心心是主动学的,还是被逼无奈……
时浔轻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往下想,接下来的一段路程里,她心中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师父,可看着师父满心的希望和期待,几次张了张嘴都不忍心。
车子晃晃悠悠的,终于到了疗养院。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慕心心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看到慕水色推门进来时愣了一下:“姐姐?”
自从上一次与容墨发生车祸的那一晚之后,慕水色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了,这会儿见了妹妹自然是情绪失控,温声温语的好好关怀了一番。
慕心心的气色看上去还好,脸色依旧是惯有的苍白,看到慕水色之后眼圈有些发红,整个人都羸弱不堪的模样。
两姐妹抱着说了一会儿话才稳住了情绪,慕心心怯怯的看向病房门口:“姐姐,他们是……”
副院长来之前容墨就曾嘱咐过他几句话,因此一进来就不动声色的在观察慕心心,这会儿被她问起,只是温和一笑,并不说话。
慕水色想起时浔的话,笑了下,只是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顺路送我过来的。”
慕心心点了点头,心中却不太相信。那个中年男人她不认识,但旁边的时浔和傅瑾年她却认识的。
易家与傅家势如水火,傅瑾年曾经是姐姐要刺杀的目标,时浔又是傅家二公子的女朋友,而且还是易行川曾经看上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
至于那个中年男人,虽然看上去神色温和,身上却总透着一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定然不会是普通人。
慕水色想了想,问道:“心心,你最近身体怎么样?那些药还在吃吗?”
慕心心点了点头:“还吃着的,他……”
她说着,压低了声音,隐晦道:“他们并没有停了我的药。”
慕水色放心的同时,又忍不住细细打量她:“可我怎么看着你脸色还是不太好,是不是那些药已经没作用了?要不我们再做个全面检查,换一些药吧?”
慕心心愣了下:“换药?”
“换不换药的,等做完检查咱们再听医生的,这些药你也吃了好几年了,我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慕水色一句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有人推门进来了,看到病房里这么多人后,明显一愣,接着就警惕的一皱眉,盯着副院长和时浔。
“慕小姐怎么来了?”
自从易家出事之后,疗养院这边的工作就更清闲了,只是每天看着慕心心而已,保镖们也懈怠了不少,每天抽个空上来在走廊上溜达一会儿。
碰巧今天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