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知道了母亲当年的死因,但再听一次,时浔心中还是弥漫着无尽的悲痛,这种悲痛比当年更甚。
经历了这些事后,在听到当年的事,时浔能敏感地察觉到母亲当年的死是有问题的。
飞机失事一定不是意外,母亲死于阴谋。
这个阴谋,必与父亲有关。
时浔心中大痛,直接闭上眼睛埋进了傅斯年的怀里。傅斯年心疼不已,紧紧抱着她,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脑,心中一时繁复。
时江应该是没有说谎的,外人眼中的时京墨在十六岁时销声匿迹,其实是进入了G安局。
但是,因为时江也只知道细枝末节,也暂时说不好时京墨与容倾究竟是何时相遇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相遇一定是在时京墨进入G安局之后。
既然已经进入了机关内部,那就不存在因为特殊工作不能恋爱的问题,那究竟是为什么要分手呢。
傅斯年推算了一下时间,时京墨与容倾恋爱的时间至少也有一年多,毕竟当初他把容倾带到家里时还不满十八岁,与容倾分手时就是他最后消失的时候,当时的他至少也过了十九岁了。
一年多的恋爱,即便是在特殊单位,聚少离多,感情应该也已经很稳定了。
即便外间传闻时京墨如何风流骄矜,但那样出众的一个人物,不会是薄情寡义的人,更何况女朋友还是容倾那样的绝色。
当年最后的那个任务,看来是得搞搞清楚了。
时浔安静的趴在傅斯年的怀里,心里悲痛之余也在细细想着当年的事,看来她真的要再去找宫家两姐妹聊一聊了。
时浔暂时收拾好的心情,抬起头来,双手抬起轻轻按了按眼角,抹去了眼泪。
傅斯年心疼的看着她,低头在她肿肿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
时浔勉强笑了一下,也亲了他一下。
时江在一旁看着,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时浔回头看向他。
“所以,时氏集团是我母亲一手创办的?”
时江心中一惊,顿时愣住了。
时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他一时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是,是我们一起……”
时浔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盯着他。
时江喉间一哽,就说不下去了。
“我既然能知道这些事,你猜我要查到所有的真相,需要多长时间?”
时浔没有疾言厉色,但就这样淡淡的口吻,更让时江心慌。
“小浔……”
时浔依旧是淡淡的:“已经到现在了,我不想再听到一句假话,你自己说吧。”
时江到这会儿是真的有点着急了,想要否认,可是……
就像时浔刚才说的,她既然能知道这些事,要查到所有的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是。公司的确,不是我的。”
时江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
“当年,时京墨与你母亲恋爱并没有很高调,一开始还是瞒着很多人的。时京墨的工作原因,要想经常往外跑就得有个原因,所以他就在南城开了一家公司,大概是用来应付上面查问的吧。”
“时氏集团是时京墨一手创办的,但董事长却是容倾的名字,因为它是时京墨送给容倾的生日礼物。”
时浔忽然鼻尖一酸:“上巳节,三月三?”
“……是。”
时江点了点头:“三月初三,上巳节,时氏集团创办成立的那一日,就是你母亲的生日。”
时浔原本已经收敛好的情绪,再一次崩溃。
她的父亲,那样温柔浪漫,怎么可能会辜负她的母亲。
当年的事,究竟……
时浔一刻也等不了了,即刻就想知道真相。
“你走吧。”
时江一愣:“小浔……”
“走啊!”
时浔多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他,心中情绪堆积,就要爆发。
时江也看出来时浔的状态不好,本来还想再问一句公司的事也不敢了,叹了口气,站起身。
“你……好好的。”
再多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推门出去了。
门刚一关上,时浔就崩溃的哭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可怜的要命。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