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雳看着两人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一惊,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不设防竟然钻进了两人设好的圈套。
易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勉强一笑:“是吗,你没有说吗?那可能是我会错意了吧,毕竟任务失败在我看来就是犯人已经死了。”
赵局冷笑一声,再没了往日的尊敬,淡淡道:“易先生这个解释未免太牵强了,你觉得我会信吗?黎先生会信吗?”
赵局看着他,心里气得牙根痒痒,他自问平时从未与任何人交恶,可不想昨晚的行动易雳竟是想连他一并除去了!
赵局虽然不是左右逢源的人,但自问从未得罪过易雳,甚至对他很是尊敬,没想到竟也碍了人家的眼!
昨晚那一枪算是在赵局心里扎了一根刺,想想就恨得要命!
易雳听出他的针对,知道他是恨上了昨晚那一枪,也有点暗恼昨晚派去的人没有将事情办好!
对赵局动手,虽然是他临时起意,但也预谋已久了。最后一根稻草来源于昨天行动之前赵局埋怨了几句,易雳当时没有发作,之后就命人找准机会趁乱将他一并除去了。
赵局与他虽然没有直接利益纠缠,但近半年来屡次与傅家的事情站在一起,凑巧也好,故意也好,明显他已经向傅家靠拢了,不除掉他以后迟早是心腹大患,再让他帮着傅家几次,只怕他被傅家提拔上去也是迟早的事。
易雳心里当然清楚赵局的怨气,但面上还是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经过昨晚的事赵局的心已经定了,现在也不怕了,冷笑一声,神情带着几分嘲弄:“我怎么说话了?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易先生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昨晚的行动时间以及路线安排只有你我最清楚,如果不是自己人设下埋伏,为什么对方会知道的那么清楚,时机抓得那么稳?!犯人已经被关押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有出过意外,为什么偏偏就在要秘密转移时就出意外了!”
易雳皱着眉:“关于借人这件事,我已经向黎先生解释过了,的确是有我疏忽的地方,但你要是因为这一点就恶意揣测怀疑我,你是有点太过分了。”
赵局见他到现在还能如此镇定,甚至还拿架子压自己,心中不得不佩服。如果不是提早知道了一切内情,恐怕还真的要被他唬住了。
易雳见他不说话,一皱眉看向黎宗:“黎先生,我承认昨晚的行动也有我的责任,但要因此就将罪名安在我头上,我恐怕不能心服。”
说着将文件一合,冷冷的皱着眉:“您是傅先生提拔上来的,我也很尊重您,这件事情,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交代。”
赵局神色一沉,顿时就要拍桌子了。你是什么东西,黎先生还没让你给个交代呢,你倒是先抖起来了!
赵局气的不行,忍不住就要怼两句,却见黎宗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于是生生忍了下来。
黎宗视线一抬,又看向易雳。易雳也真撑得住,冷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黎宗淡淡一笑,垂眸:“易先生说的不错,这件事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放心。”
易雳听了这话神色一缓,正要顺着台阶说两句话,就见黎宗侧头看了一眼闻秘书,闻秘书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走到了会议室门口,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人做了一个请手势。
易雳心中一凛,看向门口。
身材修长的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易雳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念景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对黎宗点了点头:“黎先生好。”
黎宗嗯了一声:“坐。”
闻秘书正要过去拉椅子,念景就笑着抬手一拦,手指在椅子背上轻轻点了点:“就不坐了,估计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说完,笑眯眯的抬头看向易雳:“易先生,好啊。”
易雳心中一沉,微微皱眉,飞快的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的傅斯年,心中惊疑不定。
闻秘书轻轻关上了门,站在门口。
易雳面色微变,低声道:“小景不是在北城吗,怎么会在这里?”
念景闻言勾唇一笑,温和儒雅:“易先生果然格外厚爱咱们这些晚辈们,连我的行踪都知道的这样清楚,真让人贴心。”
易雳当时脸色就变了,赵局却没忍住笑了一声,转开了脸。
易雳心中已经知道事情不对了,也没了好脸色:“你来这里干什么?”
念景依旧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模样,很礼貌的有问必答:“我啊,我来这里当然是有事了,易先生刚才不是说要黎先生给您一个交代吗?我来这里啊,就是要给易先生您一个交代的。”
易雳:“什么意思?”
念景温和一笑,往后一抬手,站在他身后的傅斯年将一份文件放到了他手中。念景将文件打开,面呈易雳,笑着说道:“易先生,您……往这儿看。”
说着,手指轻轻在文件正中的几个字上点了点。
易雳定眼一看脸色顿时大变,站在他身后的秘书也瞬间白了脸,不敢置信的盯着念景!
“不明白?”念景依旧好脾气的一笑,低头看了一眼文件,手指轻点:“这个是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