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呼吸有些不畅。
时浔拧眉,恍惚睁眼,隐约觉得头顶有一团黑影。
梦魇了。
时浔半梦半醒,脑子有些迟钝,以为梦中心悸,又做噩梦了……
但很快,她发现不对!
床上,真的有个人!
时浔一阵心悸,脖子上有一双手狠狠掐着她,让她发不出声喘不过气来!
她想也不想的抬起一脚,不知踹中了哪里,只听那人猛地一声痛叫,掐着她脖子的手也无意识松了松。
时浔反手一抓,直接将脖子上那双手甩开,用力吸了一口气,肺腔里瞬间顺畅了!
不等她再平复呼吸,床上的黑影又扑了过来,时浔小脸一沉,直接一脚将那人狠狠踹下了床!
“啊!”
那人被踹了一脚,大概正好是头朝下磕在了地上,顿时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终于让时浔认出了这是谁。
她反手一巴掌拍在墙上,床头灯应声而亮,黑暗中,趴在床前捂着额头的女人一览无遗。
时浔抬手在脖子上摸了摸,自锁骨往上一片,皮肤都有些不正常的发热,微微刺痛,不用看也知红了一片。
时浔手指抵在喉间轻轻捻动,深吸了几口气,稍稍平复后一掀被子下了床,俯身一把揪住了女人的头发!女人被她揪着头发用力一抬,顿时痛呼一声不受控制的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想掐死我吗?”
时浔目光冷沉,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纪棠被揪着头发,头皮因为用力整个面部都有些扭曲,更显狰狞:“我就是要掐死你!你这小贱人,害了我女儿,你活该!”
时浔手猛地一用力,纪棠顿时惨叫一声,脑袋更向后仰了仰!
“终于装不下去了?”
“放开我!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敢跟我动手,我真是瞎了眼,你父亲也瞎了眼,你……”
“放开你?”
时浔眼底闪过一丝残忍:“放了你,让你再杀我一次?”
纪棠猛地一颤,眼神瞬间瞪着她,只是被人拽着头发,脑袋根本动不了,眼珠子一瞪特别吓人!时浔却半分不惧,甚至将脸凑了过来,贴在她耳边冷笑一声:“最贤良淑德的继母,想杀我吗……嗯?”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暖灯,半暗不亮,时浔这样凑过来,绝美的一张脸上全是杀意,吓得纪棠心脏瞬间一颤!
“就这点能耐?”
“那么疼时嫣,怎么不去陪着她?为何千方百计自证清白?难道不该一人包揽保时嫣出来?”
“亲爱的继母,你似乎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疼女儿啊……”
纪棠脸上一阵羞辱,愤怒的瞪着眼:“闭嘴!贱丫头你给我闭嘴!我……”
时浔眼底一沉,按着纪棠的脑袋就往地上砸!
“啊!”
砰的一声闷响,纪棠脑门直接磕在了地板上,这一下疼的她脑袋都发懵!
“你算什么东西?”
时浔面目清寒,绝美的一张脸上全是杀意:“几次三番在我头上兴风作浪,我不稀罕理你,真把自己当成东西了?当年母亲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真当我什么都不记得?以为有父亲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你以为在父亲眼中,你算什么东西?名门圈里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样卖弄姿色插足别人婚姻处心积虑挤进豪门的第三者!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蹬鼻子上脸,叫你一声纪太太,你真以为自己是纪太太了?”
纪棠气的肺都要炸了,脑袋嗡嗡的,疯了一样直接翻身扑了过来!
时浔手一松,顺势往后一退,纪棠一时不稳直接撞到了床头上,又是撞在同一个地方,额头上瞬间鼓起了一个大包,疼得她直冒眼泪!
“你这个小贱人,我就知道……啊!”
时浔小脸一沉,上手抓着她的头发将人往后一拽,纪棠整个人翻身摔在了地板上!她正要怒骂,下一秒却见时浔猛地俯身下来,死死盯着她。
“你、你要……干什么?!”
纪棠吓得呼吸猛一滞,也顾不上被磕疼的腰,惊恐瞪着她!
时浔忽然一笑,手指在纪棠锁骨上轻轻一滑,温柔低语:“你猜。”
纪棠浑身一僵,被她这个温柔又嗜血的笑吓得魂飞魄散!
时浔笑容一敛,小手一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不……“
纪棠脑子里嗡的一声,立刻抬手死死抓着她的手臂,拼命挣扎!
时浔眼睫一卷,不慌不忙的伸出另一只手,一掰一扭,轻而易举将纪棠两只手越过头顶按在地板上!
短短几秒,纪棠手臂一阵酸麻,被按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想死么?”
时浔居高临下盯着她,掐着她脖子的手渐渐收力,纪棠脸色越来越白,惊恐的瞪着眼:“不,不……咳咳咳……小浔!小浔你不能……救命啊!救命!来……咳咳咳……”
“问你呢。”时浔盯着她,淡淡轻笑,还是那句话:“想死么?”
“不!不想!小浔……”
纪棠惊恐万状的摇着头,眼白都已经翻出来了:“小浔,你放过阿姨,阿姨……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