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不敢置信的盯着时江,伸手直接狠狠推开了儿子的手:“老公?!”
时江有些难堪,心里更是窝火,要不是纪棠没管教好时嫣闹出这么多事,会有这么多麻烦吗!现在还来怪他!
时江这几天在傅斯年面前接连丢了面子,整个人都暴躁的不行,狠狠地瞪着她:“你要是能好好管教时嫣,她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说什么?你现在又怪我?!”
“你给我闭嘴!”
时江气的简直要失去理智,要不是看还有外人在,他真想狠狠抽她一顿!
“我…唔……”
时泽已经完全崩溃了,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死死的捂着纪棠的嘴巴:“妈妈,不要再添乱了,我求你了……”
纪棠听到儿子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瞬间悲从心来,崩溃大哭。
赵局叹了口气:“案情到此,也算了结了,诸位……请回吧。”
“那我女儿……”纪棠一张嘴就哭出了声。
“明日一早,时嫣会被转送到少管所,接受为期一年的管教。”
纪棠绝望的一闭眼,抱住时泽哭的不停。
“纪太太不用太担心,少管所里会对时嫣进行再次教育,助她培养积极向上的人生观,而且从明天开始,每月都可以一次探视。”
时浔看了一眼崩溃大哭的纪棠,又看了一眼神色麻木完全放空的时江,收回视线低声开口:“赵局,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时嫣……拜托您,多照顾。”
“时小姐,放心。”
时浔点点头,没有再看一眼哭闹的家人,拉着傅斯年的手转身就走。
从警局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夜里的风凉凉的,吸进肺里也凉凉的,沁人心脾。
傅斯年被她牵着手,隐隐担心,歪着脑袋悄悄偷看她。
时浔闭着眼仰着头,半晌才又呼出一口气:“……爽了。”
他微不可见的一挑眉,稍稍放心。
时浔手上忽然一用力,拉着他一拽,将人按到了车上。
傅斯年微微一惊,但却没有反抗,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靠在了车上,一副任凭处置的乖乖姿态。
时浔整个人贴上来,与他鼻尖相贴,红唇微动,眉梢轻挑。
傅斯年等了一会儿:“嗯?”
时浔不知道要说什么,心情很复杂,很激动,下午还在生气,但现在一点都不想再计较了!
上一世,两人已经计较了太多,误会了太多。坦白,隐瞒,默默付出……都不重要了。
傅斯年,永远都是傅斯年,她最爱的,她要说给他听。
“我喜欢你。“
傅斯年眼皮一跳。
“只有你。”
时浔低声呢喃:“情窦初开,春心萌动,从来都是你。”
傅斯年心中一动,胸腔有些发热。
“与别人走得近,是要试探你。”
“想看你急,看你生气。”
“傅斯年,我等了你好久。”
时浔眼圈蓦然一红:“你让我,等了好久……”
“我……”
“你要赔我!”
时浔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拿你的一辈子,赔给我!”
傅斯年定定看着她,胸腔里如擂鼓!
“给你。”
他用力将人拉进怀里,一吻封唇:“都给你!”
时浔被他用力抱在怀里,腰间有一双手温暖的禁锢着她,给她铺天盖地的安全感!
嘴唇发涩,舌尖发酸,两人渐渐乱了呼吸……
时浔轻哼一声,小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推,两人终于分开,抱在一起贴着脸轻轻喘息。
“浔浔,其实……”
警局门口,那一家三口终于神情恍惚的出来了。
傅斯年薄唇一抿,即将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刚才那一瞬间,他想要坦白了。这样诡异,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想说给浔浔听。
浔浔向他坦露情意,想要与他心贴心,再无误会,他听得明白。有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坦白了,想与她分享这世间无独有偶仅此一次的奇迹!
他与浔浔,是天地恩赐。
然而,总有一些不合时宜的人,讨人嫌。
时江他们落后几步,当然又是跟赵局好一番求情,最后没办法只能出来,抬头一看到车边抱在一起的两人,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傅斯年冷眼一眯,几分震慑。
木已成舟,时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现在总算明白了,傅斯年这是恼了自己去傅家告状,否则肯定不会这样追究到底!
时江心里发苦,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时浔眉心一拧,从傅斯年怀里转过身,直直盯着他:“父亲这样看我,是在怪我?”
时江长叹一声,摇头:“没有,父亲知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纪棠一看到时浔就要扑过来,被时泽紧紧拉住,又劝又拽的塞进了车里!
“不早了,你……”时江看了一眼傅斯年:“你早点回家。”
说完,等了一会儿不见时浔吭声,又是一声叹,转身上了车先走了。
时浔这才回头:“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