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纪棠惊怒的瞪着眼!
时浔莞尔,优雅一笑。
“你,你……”纪棠手指戳着她,脸色铁青!
佣人们心中又惊又怒,看到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
整个别墅,一阵死寂!
纪棠看着沙发上气定神闲坐着的女生,又看一眼她身旁趴着睡觉的图图,太阳穴一个劲儿的突突,气的血压都上来了!
时嫣还在哭,纪棠心焦的不行,目光一瞥看到了茶几上的电话,顿时看到了希望!
“行!我说的话不好使,我找个说话好使的人来管你!”纪棠拿起电话,手指用力戳了几下,拨通后眼神嚣张的盯着时浔。
佣人们立刻紧紧盯着,心中猜测。
“嘟……嘟……嘟……”
电话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纪棠眼神微乱,立刻又打了过去。
时浔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一刻。
这个时间……啧。
她眼底一丝嘲弄,一双笔直的长腿优雅的交叠,姿态慵懒的往后靠着沙发。
“谁啊…”
电话终于接通了,时江大着舌头喊了一声。
纪棠眉心一拧:“家里座机你都不认得了?你喝酒了?”
时江还没彻底醉过去,听出了纪棠的声音,问道:“哦,是你啊,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时江一听这话就有些烦:“我还在外面应酬,要再晚一点。”
“还要再晚一点?这都几点了!”
“我说了在谈工作,不结束我怎么回去?”
纪棠紧皱着眉,见时浔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就告状!
时江原本醉醺醺的没什么精神,一听是时浔出事立刻清醒了几分,可听了一会儿发现竟然只是为了一条狗,顿时就恼火了!直接在电话里骂了她几句,让她别再烦自己!
纪棠:“……”
客厅里太过于安静,纪棠起先又以为时江一定会帮着自己,直接开的外放,于是两人的谈话包括她被时江训斥全都清晰的落在众人耳中。
安静中,时浔忽然一声嗤笑,叹息的摇了摇头。
时嫣在门外,听不到时江电话里说了什么,焦急的拍着门:“妈妈,爸爸怎么说的!他是不是要回来了?!”
纪棠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尴尬又难堪,简直羞辱的不行!
时浔眼角一勾,笑眯眯的盯着纪棠。
“行,算你狠……”纪棠深吸口气:“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你够狠!”
“比起纪阿姨,我自愧不如。”
“你什么意思!”
“上次与傅家吃饭,你们在席间几次挑拨是非,我不与你计较是看父亲的面子,可惜你不懂……”
时浔冷冷的盯着她:“我按下不提,你就当我好欺负,是吗?”
纪棠皱着眉:“我那是为了你好,你少给我扣帽子,你父亲……”
“耍心眼掉眼泪,扮笑脸挑是非,都是女人惯用的伎俩,父亲不懂,纪阿姨是个中高手难道也不懂?眼下父亲也不在,纪阿姨就收起那套说辞吧,挺辛苦的,各种因由,我心中有数。纪阿姨进时家多年,从小照顾我,念在当年恩情,很多事即便过分我也从未提起,倒惯的你们变本加厉肆意妄为!”
纪棠眼前一黑:“放肆!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没什么不敢的!心软念旧不代表我好欺负!不惹事不代表我怕事!”时浔眼神一眯:“方才动手的,收拾行李,现在就给我走人!”
此话一出,客厅里顿时一阵骚乱!刚才动手拦管家和司机的佣人全都怕了,立刻看向纪棠,目带求救!
“你敢!”纪棠也慌了!
时浔勾唇一笑,慢条斯理道:“我不仅要辞退他们,还会放话出去,以后绝不会再聘用。”
“你……”
“纪阿姨再为他们求情,我就再放话,整个南城都不会再聘用他们!”
“你好毒的心思,你竟然……”
“纪阿姨慎言吧,毕竟这些人是为你做事才被解雇的,你也不想因为自己,害得他们日后无法在南城立足吧?”
时浔懒懒一笑:“你也会愧疚不安的,对吗?”
纪棠浑身发抖,彻底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分明是时浔辞退的众人,可她三言两语就把锅盖到了自己头上,还说什么为自己做事才被辞退,那不是明着警告佣人以后都不准再为自己做事?那她以后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地位?
“没人动?”
时浔眼神一瞥,佣人们瞬间慌了!
她看向司机和管家:“刚才谁动了手的,记得吧?”
“记得。”两人点头。
“那就好,记下名单结算劳务,每人多发三个月的薪水。”
众人一愣!
“还有。”
时浔忽然莞尔。
“劳务结算时记得去找纪阿姨,毕竟这些人在时家多年也尽心伺候纪阿姨一场,纪阿姨向来护短,想来也是愿意的……”
“你……”
“纪阿姨,我说的对吗?”她轻笑。
纪棠嘴唇发抖,已经彻底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