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怎么了!”
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
杨墨回身看去,就见妻子高媛媛红着眼睛站在舱门口,不知所措的抓着自己的裙带。
舱门口甲板上,还放着一只食盒。
“媛媛!”杨墨脸上的怒气瞬间平复。
“当家的。”高媛媛带着哭腔进了船舱,一把抱住杨墨,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
“奴家知道你很内疚,可那些都是水匪们干的,你千万别苦了自己。”
杨墨抚上妻子的秀发,心里一阵感动。
“为夫会好好抚恤他们的家人,为他们报仇雪恨。”
“嗯,奴家相信大郎!”
高媛媛把头埋在丈夫的胸前,心底充满了酸楚。
经此一事,她好害怕丈夫再次涉险。
却又知道,迎难而上才是男儿本色。
当家的是不会因为这点挫折,就放弃冒险的。
“当这的,不管心里藏着再多事,饭还是要吃的。乡亲们都还指着你呢!”
高媛媛挣脱杨墨的怀抱,把食盒拿进了船舱。
杨墨也不推辞,坐在小桌边心事重重。
昨晚袭击他们的贼人阵仗可不小。
少说也有三五十人。
能一次性派出这么多喽啰出寨打劫,这伙贼人的规模肯定不小。
而这南嶂县境内有这种势力的匪徒,也就只有三股,分别是黄天荡,金水湾和赤峰岭。
赤峰岭大都是山匪,没听说他们做水上生意。
那就只有黄天荡和金水湾两处有嫌疑。
再加上黄天荡本来就跟他们有仇,所以最值得怀疑。
回想起昨晚那艘督战船,很像是他们之前缴获的那条黄天荡的贼船。
难道昨晚那伙水匪,真是黄天荡的大当家派来的?
如果真是黄天荡的人,这个大当家的胆子还真不小。
明知他与吕家交情匪浅,还打着吕字旗,也敢打劫他们。
杨墨总觉得,这个黄昊不会这么没脑子。
作为一寨之主,他没理由这么直接针对自己。
万一要是自己跑了,最终查出他们的底细,吕家人定会怪罪。
不是黄天荡还能是谁呢?
杨墨除了对黄天荡有些许了解之外,对其它两寨几乎一无所知。
想到这些,他头脑中渐渐有了头绪。
端起饭碗来,大口干饭。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剩下的就是贯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