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跑了个精光。
刚走到楼梯口的秦修德,脸上瞬间阴云密布。
“郑仕弘,你敢动我?你还有没有把安抚使大人放在眼里?”
秦修德咬牙切齿的低声喝骂,脚却悬在阶梯边,不敢轻动。
“本县只看见一个重利轻义,枉顾百姓死活的劣绅。此人劣迹斑斑,却不肯为朝廷效力,稍赎其自身罪孽。”
“既然他不肯自己拿出来,值此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法。本县只好将其家产尽数充公。本县这也是为了朝廷,即使安抚使大人知道了,想必也无话可说。”
郑仕弘占了大义名份,此时不用,过期就要作废。
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安抚使大人。
他要是真被弄下去了,别说安抚使大人。
就是一个小小的狱卒都能随便拿捏他。
只有尽力保住官位,才有未来。
秦修德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没办法。
他知道郑仕弘这是被逼上了绝路,准备玩真格得了。
秦修德脸色逐渐平复,收回了悬空的那只脚。
转身坐回了桌边,一声没吭!
在人屋檐下,岂敢不低头?
他能走到今天,可不光只会一味用强。
该忍耐的时候,还得忍耐。
其他人见此情形,赶紧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他们都知道,县令大人要布置作业了。
个个都坐得端端正正,像个发蒙的小学生。
郑知县满意的踱步回来,面带笑意,坐在了首位。
庞县尉这才冲着楼下招了招手。
十几个羽弓手又迅速隐匿到了楼道下方。
庞县尉和孙县丞一左一右,坐在了县令身边。
看来县里的三套马车不知何时,已成了铁壁一块。
这件事注定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本县已委托杨墨丈量损毁的墙体,预估所需各项费用。”
“等具体数目出来,县里负担三成,其余由诸位贤达共担……”
郑仕弘环视众豪绅,语气不容置疑!
众豪绅心中默默滴血,暗暗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