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很低落,“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长到她选择了遗忘,将自己缩在龟壳里,永远活在自己缔造的美梦里。
但是美梦,终究还是有一天会醒啊,剩下的,依旧是那些黑暗。
鹿衔微微收紧了手臂,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乖宝,你有我啊,我以后会一直一直保护你。”
是啊,他会保护她的。
遇见他之后,她一直过得很开心。
“鹿衔,我要出去一趟。”
“好。”
“你不用陪着我。”
“好。”
察觉到她不对劲,鹿衔事事都顺着。
看着她大着胆子一个人上了车,又一个人离开,他知道自己的星星,大概又有些不同了。
......
“我找吴海。”
“等你很久了。”守在门口的人扫了一眼穿着粉色兔子厚厚睡衣的女人,疑惑了一会儿把人放了进去。
毫不在意他们的视线,南星径直走了进去,吴海正躺在包间的沙发上喝酒,不时地拿着话筒唱两句情歌,身上还趴着一个女人。
场面好不暧昧。
“朵朵呢?”
吴海张开的大嘴一合,把身上的女人推开赶出去,双手撑着坐起,扭头看过来,紧接着呵呵一笑:“南星,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不来,怎么能看到你这副丑陋的样子?”
吴海当即坐直身子,伸手指向她:“南星!别忘了你现在过来是干什么的,现在你应该跪下来求我!”
她拿起桌上的酒瓶,对着桌角就是一敲,瞬间玻璃碎了一地,清脆的玻璃声在包间里回荡。
“我问你朵朵呢!”她毫不犹豫地冲过来,对着他的手臂划了过去,见他伸出另一只手,神情冷清地砸了过去。
“啊!!!”吴海尖叫一声。
守在外面的几个人立马跑了进来,紧张地看向吴海,“吴先生,您没事吧?”
酒瓶口的一端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威严受到挑衅,吴海捂着受伤的手臂,脸色微怒:“出去。”
“是!”
等几人走出去,吴海抬头看向穿着粉红兔子睡衣的女人,丝毫不在乎自己的伤,咧开嘴桀桀地笑了起来:“南星啊,你说说你怎么就不听话呢?我当初对你多好啊,你怎么就不懂得知恩图报呢。”
哪怕她穿成这样,他也可以透过这臃肿幼稚的睡衣想象出她纤细性感的身材。
这么美妙的女人,放在手心里把玩最是舒爽。
可惜她不听话,事事违背他的意愿。
若是她听话,他怎么可能不好好对她?
听到这话,南星不由地笑了起来,她轻轻地将酒瓶往他脖子上推,明艳美眸潋滟着明亮的光波。
“若是吴先生不介意我把你送给一个老头子玩弄的话,我也可以对你很好。”
刺痛感传来,双手又动弹不得,吴海额头上隐隐冒出了汗,“你不是想知道朵朵在哪里吗?她就在里面,只要你进去带她出来,我就放你们走。”
“是吗?吴先生有这么好心?”她笑意浓浓地看着他,看得人心底发慌。
“自然。”他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剧痛,伸手去夺她手中的酒瓶。
一个女人罢了,还真当他怕她吗?
锋利的玻璃划破肌肤,鲜血直溅。
“啊!住手!来人啊!来人!”吴海脸色一白,立马叫喊起来。
但是无人进来。
她笑得一脸温柔,白皙细腻的小脸上满是淡然,轻轻扭动着酒瓶,“吴先生不是想要这个酒瓶吗?我送你啊!”
吴海目光狠厉地看向她,“你敢动一个试试,这里都是我的人。”
“那你叫啊,叫他们进来。”她目光一冷,“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既然放着好日子不过,来惹我,那我就陪你一起上路吧。”她脸上的神情近乎疯魔,手上逐渐用力,嘴角扬起的笑容更甚了。
她似乎很享受。
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这一想法落到心中,吴海顿时就惊恐起来,呼吸也因为酒瓶子的逼迫而变得急促起来。
“住手!住手!”
“说!朵朵在哪里?”南星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神情暴怒。
吴海急急忙忙道:“在楼上,在楼上!她好好的!”
南星这才稍微收了力度,但依旧抵着他的脖子,淡淡道:“知道当初那老头怎么死的吗?”
吴海不敢吭声,全神贯注地盯着酒瓶子看。
“我弄死的。”
吴海浑身一颤,后背一凉。
“你想知道细节吗?”她凑过来笑着问。
酒瓶子在吴海的身上轻轻滑动着,皮肤瞬间炸裂开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又透着一股舒服酥麻之感。
鲜血顺着他的脖子逐渐往下流淌,他却越发享受这种感觉,在害怕与享受之间无尽徘徊,精神也是一松一紧,无比的刺激。
“不痛吧?”她低声笑着,宛如地狱的恶魔之音。
“是不是还很享受?”
吴海猛地睁开眼,才发现刚才自己差点陷入了那种感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