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朕会好好安排。”
看着太后走远,沈元面露狠意,走到二人身边,似是还不够泄愤般地踩了上去。
两名暗卫顿时发出惨痛的叫声,“皇上饶命!求皇上饶了属下!”
沈元冷笑,“可真是忠君呢!罗柄!把这两个狗奴才给朕拖下去剁了喂狗!”
“是!”
“另外,让阿桃告诉南家二小姐,那些罪证是时候放进去了。”
“是。”
罗柄走上前把二人拖了出去,沈元狠狠吐出一口气。
这一切都怪摄政王,若不是他一直把持朝政,他何至于像如今这般寝食难安。
第二日,一个月都没上朝的沈元突然出现了。
先是言简意赅地解释了这个月不在的原因,而后便道出了刘婉仪有孕的喜事。
朝臣是激动万分,皇上登基八年,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很快就有大臣提议,“陛下既然有了龙嗣,那这管理朝政的事情,摄政王是不是可以退位让贤了?”
“老臣附议,如今皇上已成年,有能力去管理朝政大事。”
“老臣不同意,当年先皇仙逝之前,特意下旨让聿王爷摄政,如今岂可变之?”
“总不能一直摄政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下是聿家的而不是沈家的。”
“李大人,慎言!”
“老臣说的是实话,自古一朝一君,摄政王也该退下了!”
下面大臣各自为营,分成两派,这个阵仗还是他当初是太子的时候见过,果然,已经有很大一批大臣归附于摄政王那边了。
摄政王,不得不除!
沈元捏了捏龙椅扶手,面带笑容地开了口,“朕登基八年,朝政稳固,百姓安居,摄政王有莫大的功劳,朕替这天下,要对摄政王道一声谢。”
聿安站起身,挪开一步,“皇上不必客气,未来十年本王还是会尽职尽责,一定不辜负先帝所托。”
沈元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他抬起头,就看到聿安从袖子里掏出了黄灿灿的圣旨。
“自先帝托付以来,臣不敢有一丝的懈怠,每日都会将这遗旨拿出来反复认真地看,就怕辜负了先帝。”
聿安又仔细看了一遍,接着看向皇帝道:“皇上可否要看一遍?”
“你......先皇何时交予你的圣旨?”沈元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一遭。
“自是仙逝之前,先皇最后见的人是本王。”聿安微微一笑。
沈元不信,让太监去拿,确实是先皇的字迹和印章。
待看到上面让聿安摄政十八年,期间皇帝若有任何过错,摄政王都可以行驶先皇的权利,训斥或责骂,若有不可原谅的大错,摄政王可以直接废了他,自己继位。
沈元脸色一白,拿着圣旨的双手颤抖起来。
父皇,到底谁才是您的儿子?他只是一个异姓王罢了,他凭什么!
沈元心中愤懑,还未发泄,圣旨就被聿安抢了回去。
“皇上可看清了,需要本王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念一遍吗?”
众人翘首以盼,都希望聿安念,可惜他就是像耍把戏似地把圣旨又揣了回去。
沈元的脸色愈发的白,“不了,朕已经确认过了,是父皇的字迹,不会错。”
“皇上,臣有本启奏。”
底下一个大臣是今日沈元早就吩咐好的,就是为了揭穿摄政王贪污的事实,但是如今到了这地步,沈元心中已经不确定了,他不确定今日是否还可以扳倒摄政王。
他有太多的筹码,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
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沈元第一次害怕他会去查,不,都不用查,摄政王或许早就知晓了。
他或许就一直等着他出错,以此才好顺利继承皇位。
沈元忌惮地看向摄政王,对方依旧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手心捏出了一把汗,看向那位大臣,示意他先不要开口。
“刘大人有何事要奏?”聿安慈祥和善的目光看向对方。
收到皇帝的暗示,刘大人瞬间不敢乱说了,只得唯唯诺诺地道:“臣想让夫人进宫看看刘婉仪,还请皇上恩准。”
沈元瞬间松了一口气,“朕准了。”
退了朝,聿安懒懒散散准备回去,好些大臣就围了过来,想询问遗旨上的内容。
沈元紧张地看着聿安,生怕他说出来,那样,他这个皇帝,同普通的大臣有什么区别?
都要受制于人,还要面临被废的风险。
沈元气得不行,跑去找太后质问,太后却像是从没有听过般。
“不可能!先帝咽气时,哀家当时还在场!从未见过什么圣旨!”
“但那上面是父皇的亲笔和印章,怎么可能作假?”沈元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他筹谋这么久,眼看着大业将成,最后竟是自己的父皇坑了他一遭。
“谁说圣旨不可以伪造?再说,既然至今为止,无人见过上面的内容,你又有何怕的?拿过来销毁即可,到时候还可以告他一个伪造欺君之罪。”
太后捏着桌上的酸桃吃了起来,自有孕以来,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养胎上,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