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咬住他的脖子,哼哼了两声。
聿安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心情逐渐放晴。
“王爷,到了。”
聿安拿着外袍罩在阮南星身上,接着抱着她下了马车。
潮湿的水汽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水鱼的咸腻味,在不算冷的天气里,让人觉得闷热而又难受。
“王爷,下官已设好了接风宴……”当地县令亲自走来迎接。
周围都是被大水冲垮的屋子,到处都是泥泞的水土,不少百姓失去生计房屋,只能坐在屋檐边乞讨。
聿安看了眼光鲜亮丽的县令,微微皱起眉,“撤了,把粮食发给他们,冷福你跟着去。”他转头看向后边的冷福。
“是,王爷!”
阮南星撩开衣袍,看了眼外边,身子微动。
聿安将她抱紧了一些,朝着临时休息的地方走去。
孙正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边上的师爷,“不是说摄政王一个人来的吗?怎么还有一个女人?”
“听说摄政王前阵子娶妻了,应当是王妃。”
冷福目送聿安离开,侧头看向孙正来,“大人,同在下一起去发粮食吧!”
这次聿安过来,带了很多的食物和药材,还跟来了几位太医,就是为了先安抚住民心。
“是是是,随下官来。”摄政王身边的人,孙正来不敢怠慢。
聿安抱着阮南星回了房,将她放下,“软软,本王要出去先了解一下情况,你好好待在屋子里。”
“夫君不带我一起去吗?”她抬头看向他。
聿安摸了摸她的头,“治水不是小事,很危险,本王会分心。”
“好,我不乱走。”
轰隆一声,外面的雨声渐大,聿安没时间多留,亲了下她的额头,转身出了屋子。
阮南星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外面的雨。
“软软姑娘,主子有话带给您。”一黑衣女子从屋顶上跳下。
阮南星站起身,“何事?狗皇帝情况如何了?”
“狗皇帝命大,主子刺的那一剑,刚好被玉佩挡住了,只是轻伤。为今之计只能等软软姑娘回去,再另作打算。”
“当真是便宜他了!”阮南星气急,如此筹谋都要不了沈元的命。
阮南星点了下头,随后微皱眉头,“我这边恐怕要久一阵子了,水患不解决,我回不了京。”
“主子派了人来,相信这两日就会到,到时还请姑娘从旁游说。”
“好。”
聿安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一身泥土水汽味,早早地沐浴完,又跑去同孙正来商议治水策略。
阮南星等到大半夜,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
聿安深夜才回,看到桌上放着温好的清粥,又看了眼睡沉的阮南星,才轻手轻脚地把粥喝掉,接着上床拥着她睡过去。
第二日又是早早地起来,实行昨日商议好的对策,基本上忙得见不到他的踪影。
阮南星只好去外面,跟着去帮忙施粥,给受伤的百姓处理伤口。
两人各忙各的,晚上吃点东西,又一起抱着睡觉。
两天一晃而过,主子带过来的人也到了。
可是令阮南星惊讶的是,领头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主子自己。
“感谢赵公子千里迢迢送来的粮食,下官感激不尽!”
“孙大人客气了!”
“下官早就收到赵公子的信,终于将您给盼来了。”孙正来脸上带着喜气。
“略尽绵薄之力罢了,这些都是小生找来的大夫,虽不及宫中太医,但应该也能帮上一些忙。”赵修谦虚道。
“赵公子实在是帮了大忙了!”孙正来将他引到聿安边上,“王爷,这位就是下官一直同您说的赵公子。”
聿安看了对方一眼,清风雅俊的白面书生模样,他微微点了下头。
正此时,就看到阮南星扶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快来个大夫!”
孙正来连忙招呼太医过去。
“他这是被毒蛇咬了啊!”
“什么样的蛇可瞧见了?”太医站在边上问。
“草民……”那老人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赵修走过去,看了眼身后的大夫,温声道:“可否让小生带过来的人瞧一下,我们有专门治疗蛇毒的解药。”
“快快快,他好像快不行了。”
赵修身后的大夫连忙上前,看了眼对方的伤口,下一刻便从药箱中拿出了药丸,接着塞进了老人的嘴里。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那老人缓而转醒,毒性基本上去除了。
“毒解了!”
“真厉害!”
“这蛇毒可不好解,不知这药方……”太医们期待地看向那位大夫。
赵修笑了笑,朝着那位大夫点了点头,“自然,药方本就是为了治病救人。”
一件事了,孙正来微松了一口气,看向赵修,“赵公子远道而来还没用膳吧,本官已备好饭菜……”
“不必了,既是救人,那就要赶早,如今天色还早,我便带着他们去了。”这话一出,孙正来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了。
阮南星看向赵修,目光一闪,不由地勾起了唇。
这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