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
虽然听温母说已经退烧了,可不亲眼看着哪里能放心。
见女儿烧真退了,这才松了口气。
“我去洗漱。”
有点受不了陆景行的目光,温可言掀开被子躺进浴室。
温暖坐在床边,还没等她开口问,陆景行已激动地拉住她的手,“暖暖,可言刚刚叫了我爸爸。”
其实可言早就接受了陆景行,只是叫了衍之四年爸爸,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叫景行爸爸。
看了一眼在浴室当鸵鸟的女儿,万事开头难。
女儿已经开口叫了,给她一点缓冲时间,她很快就能叫顺口。
收回视线,看着陆景行眼底青色,给了他一个眼色,“休息。”
陆景行接收到,也真累了。
脱了鞋,上了床。
很快,就沉沉睡去。
在他睡着后,温可言从浴室探头出来,走到温暖身边,头埋进她怀里,喊了一声,“妈妈。”
温暖摸了摸温可言的头。
……
如温暖所说,可言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小孩子病来得快去的快。
等陆景行下午醒来时,可言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吃了饭,去接了小哲,送他们去学校。
“好好照顾妹妹,有事给爸爸打电话。”
陆景行叮嘱了陆宇哲一句。
昨晚刚高烧过,他不放心。
“爸爸放心。”
陆宇哲拍了拍自己胸脯。
他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陆景行目送儿女往里走。
到了门口,温可言突然转身,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妈妈,爸爸,下个大周见。”
喊完,温可言迅速转身,冲进了校门口。
留下被一句爸爸暴击的陆景行。
他像个望女石,站在私立学校门口。
可言和小哲已经进去很久了,他还站在门口,傻乐。
温暖站在他身边,看着陆景行脸上明显的开心。
这样的陆景行,这一年多她只看到过两次。
上一次还是他搬到她隔壁,敲开她院子门的那一刻。
眼神熠熠生辉。
那么黑,那么亮。
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能够陪伴她,他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刚刚可言那一声爸爸,再次让陆景行有了这种感觉。
“上车。”
温暖伸手拉了拉陆景行。
“嗯。”
陆景行应了一声,尾音上扬,喜悦不加掩饰。
两人上了车,车缓缓开离。
每次送可言来学校,都会在江城逗留几天。
晚上住在温母家,白天会约晨曦或是南希。
车开过几个红绿灯,在等绿灯时,陆景行突然转头看向温暖寻求她的意见,“暖暖,陪我去喝一杯?”
温暖看着陆景行发亮的深眸,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话锋一转,应允,“好。”
今天的陆景行是真的很开心,而她不想在他这份开心上增添任何不愉快。
见温暖同意,陆景行眼底的笑意明显更深了。
绿灯亮起,车继续向前。
没开多久,陆景行的车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
夜幕降临,温暖站在门口看着熟悉的店名,这是她和陆景行开始的地方。
就是在这里,陆景行救了她,她丢了心。
也是在这里,她把第一次给了陆景行。
从此开始了长达十年的情感纠葛。
两人肩并肩往里走,坐的位置正是当年陆景行坐的位置。
点了酒,服务生送完酒就离开了。
今晚的陆景行是真的很开心。
一杯接一杯地喝。
温暖见他没完了,在他又倒了一杯后,眉头微蹙,伸手阻拦,“陆景行,你少喝点。”
都快四十的人了,也不知道悠着点。
陆景行已经有些微醺了,眼神变得迷离,他双眼直勾勾看着温暖。
手指伸出勾了勾温暖的指尖,轻轻捏了捏,“暖暖,我今天开心,让我喝好不好?”
温暖被捏得指尖一麻,手上力道一松。
微微晃神间,陆景行已经仰头把那杯酒喝下。
杯子半倾斜,他身体靠在包厢卡座椅背上,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歪着脑袋看着温暖,眼眶微微泛红,低低道:“暖暖,你知道吗?从我知道可言存在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脑中幻想有一天她叫我爸爸的画面,我会是什么反应?”
“但想象再多,都没有亲耳听到女儿喊我爸爸时开心。”
“我的女儿她终于愿意叫我爸爸了,我终于听到可言叫我爸爸了,暖暖,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可言是我和你的爱情结晶,她本可以在一个很有爱的家庭出生,有疼爱她的父母,她也可以像乖乖一样,一个最幸福的小公主。”
“可却因为我而让她当了四年的单亲孩子,也是因为我让她叫了别人四年爸爸。”
“暖暖,我真的亏欠可言太多太多了,欠你太多太多。”
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