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术,对力道的把握,炉火纯青。
这一脚,刚好踹松插销。
门锁成了摆设,唐斯年推门而入。
顾烟已经疼到不行了。
看着破门而入的唐斯年,声音很虚弱,但已是咬牙切齿,“唐斯年,你还想怎么样?”
她是答应了只要他想要,她就随叫随到,随他睡。
但她今天生理期,难道他还想浴血奋战不成?
平时挺会在唐斯年面前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顾烟,这会因为生理痛太疼了,抬起的头,脸上已把她想法都写在了脸。
唐斯年:“……”
没好气地说道:“我没那么变态。”
哪怕,他和顾烟在一起时,因为她的配合,他是挺喜欢和她解锁各种姿势的。
但他是个医生。
他很清楚生理期发生关系,对女性伤害有多大。
就算是没情感的交易,他也不至于渣到不顾她身体健康。
顾烟:“……”
明显被噎住。
抿了抿唇,她没力气,只能用眼神瞪他。
被瞪着的唐斯年突然迈步走向她。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却被他扣住肩膀,随后,搭在他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身体一暖,驱走因为生理痛带来的寒气。
他刚刚离开原来是去拿他落在包厢里的外套。
顾烟正要道谢就被以为她又要“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唐斯年一句话抵了回去,“你最好是闭嘴,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在这里直接上了你!”
一个“上”字,很难想象从唐斯年嘴里说出来。
顾烟:“……”
谢谢两个字在嘴里像是在发烫,看着唐斯年,憋得厉害。
把他刚进来说的那句话脱口而出,“你不是说你没那么变态吗?”
“呵。”
唐斯年轻笑出声,突然把顾烟拦腰抱起。
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唇角微勾,“我是没那么变态,但如果你想尝试一下,我也不介意!”
“听说,生理期的女性更敏感,感觉会更好,怎么,想试试?”
顾烟:“!!!”
想试你个头!
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唐斯年就是嘴上不饶人!
顾烟现在很难受,最脆弱的时候,心理防线也是在节节败退。
不知是不是唐斯年折回来的行为触动了她,一直逞强着的顾烟,手掐着他手臂,眼眶没忍住微微泛红,哑声道:“唐斯年,我现在真的好难受,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还欺负我。”
除了床上,他要得太狠的时候,她扛不住时会红着眼睛撒娇,让他快点。
床下顾烟这样撒娇还是第一次。
唐斯年呼吸瞬间一窒,心脏莫名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猝不及防,让他无法再看顾烟,目光迅速避开。
双臂稳稳托住她,大手扣上她后脑勺,往自己胸口一按,把人按进自己怀里。
抬腿一勾,勾开格间门,抱着顾烟大步走出去。
唐斯年是这里的常客,直接人脸识别进了专属电梯。
直达。
刚已经让泊车小弟把车开到了负一楼的。
电梯门打开,泊车小弟已经等在门口,“三少。”
顾烟怕被认出来,出洗手间就已经把脸深埋在唐斯年怀里。
直至车边。
泊车小弟拉开副驾的门,唐斯年看出顾烟的意思,示意人离开,这才把人放进车里,顺手系上安全带。
上车,车开离会所。
……
顾烟坐在副驾,身体蜷缩成一团。
出了会所,见路不是回她家的路,问了句,“去哪?”
唐斯年余光扫了她一眼,丢下一句:“去我家。”
顾烟想说不用,但看着唐斯年冷峻的侧脸,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垂下眼睑,没力气,不想做无畏的争执。
生理痛本就严重的她,因为喝了冷酒的关系,随着时间流逝,坠痛感越来越强烈。
上车就扣在小腹上的双手力道越收越紧,痛到人昏昏沉沉。
正在这时,车停了。
听到唐斯年开车门的声音,顾烟以为到他家了。
没等唐斯年来给自己开车门,她一手继续按着小腹,一手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半弯着腰下车。
初春的深夜,寒冷依旧。
冷风吹过,顾烟只觉得自己小腹疼得太厉害。
双脚落地的瞬间,眼前一阵发黑。
双腿没站稳,踉跄着向前扑,正好听到声响大步冲过来的唐斯年怀里,被他搂住。
“谁让你下车的?”
男人愠怒斥责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与他不中听的话相反的是他的动作。
一手勾着她的腰,让她靠在他怀里,承接了她大半重量。
另一手不太温柔的拉开车门,却动作温柔地把顾烟重新扶进车里,“在车里等我。”
音落,关上车门。
脚步匆匆地往前走。
顾烟侧头靠在椅背,目光正好落在唐斯年的背影上。
看着他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