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想向你履行合约义务,可以吗?”
脑袋的昏沉与莫言琛清晰的低喃在她脑袋里交织,让她分不清此刻是真实还是梦境。
这种感觉太像那种梦见自己醒来,可实际上并未醒来的场景了。
身体与心里的渴望已经快要淹没她那一丝清醒的意识。
“不可以。”
“大小姐,我……”
“滚。”
莫言琛心里瞬间变得阴暗了起来,就像是有人逆了他体内的反骨,让他很不爽。
可林心即便没有很清醒,那掐着他手腕的力度却很重,让他压根撼动不了半分。
他只能低头,吻上了那双不听话的嘴。
“嗯。”
莫言琛闷哼了一声,血腥味很快就晕散在了整个口腔,舌头很疼。
他生气在她唇上轻轻一咬,将自己舌尖的血染在了她的唇上,这才心满意足支起身。
望着她那双仿佛睁不开的眼眸,他添了添唇,轻笑道:
“大小姐,你在握着我的手,我可怀疑你是在欲擒故纵了。”
林心将口中的唾沫吞咽了一下,很生气似的,重重的往他手腕上掐了一下。
莫言琛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手触电一般的收了回来,与林心保持着距离躺在了一边。
那强硬保持着的意识让昏沉的大脑更加晕沉了起来,她努力的抗争着,仿佛是想要挣脱那拽着她坠入黑暗的梦魇。
可刚刚所有力气都已经用了抵抗莫言琛的身上了。
没人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拒绝那份诱惑。
她差一点……
差一点,就要握住那只手将他一起拽入那让人沉迷的夜香里。
可她太怕自己是在做梦了,这样的事情也太像梦境,真实的莫言琛怎么可能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呢?
只有梦里的莫言琛才会在她潜在的意识刻画出她想要的样子,对她这样说话。
她不敢放纵自己,就连做梦都不敢。
她怕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真的伤害了莫言琛,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错事。
再次听到了那长眠的呼吸声,莫言琛这才动了动,侧身,将她唇上的那一抹艳红轻轻的擦干净了。
他这次没敢在放任自己,安眠药的药效他非常清楚,刚才林心就已经出现了那种想要强烈醒过来的欲望,是药效将她拽住了。
若是她在有这样的意愿,一定会自己醒来。
他食指在她鼻梁上轻轻滑了一下,低喃道:“大小姐,夫妻是要同床共枕的。”
他平躺在她的身侧,右手握在了她平方在身侧的左手,那双手依旧冰凉着,但没有上次那么凉了。
他想了想,又将林心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这才闭眼入睡。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的疯狂的拍打着卧室的落地窗,可厚重的窗帘遮住了一切,也隔绝了一切。
他们在这个小小的卧室里,安静的牵手而眠。
在那荒芜的世界里第一次没有风,泥土里盛开的玫瑰花,不在冰冷而刺骨,温暖将它的香味散发。
“大小姐,这是昨天陈家送来的生日宴。”
阿宇将放在副驾驶上的邀请函递给坐在后座上的人。
“大小姐,你……”阿宇看到林心伸手接过请帖时,露出了手腕上白色纱布,面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林心接过邀请函,目光往自己右手的手腕上落了一下。
她醒来时,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天花板上没有栩栩如生的黑色玫瑰花,床也不是保持在15℃的恒温里。
手腕上有温热传来,耳边有轻缓的呼吸声。
身边躺着的是她非常熟悉的人。
她知道,这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她还沉睡在自己的梦境里。
而这场梦,想要醒来的方式必须要用在外的刺激。
她也如往常一样,用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下,疼痛刺激了大脑,鲜红的血液是唤醒剂。
每次只要这样,她就能打破梦境,莫言琛就会消失,她会回到真正的现实里。
然而这次……
林心对上阿宇担忧的神色,浅浅一笑,落回手,回道:“不小心割的。”
阿宇心头像是被谁狠狠的敲了一下。
任何一场治疗心理问题的过程,都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战争,你在与你体内的另一个自己争夺精神领域的土地。
那个时候,他总觉得林心会在这场抗战里自我了结,结束生命。
可谁也没想到,那一次次的自残行为,既成了她打破梦境的一种方式。
林心目光从邀请函上夫妇两个字落了一下,伸手拿起旁边的平板,说道:“此事不必向奶奶汇报了。”
阿宇沉默了几秒,从后视镜里看到林心脸上轻松的表情,点了一下头。
他将车开出了停车场,这个时候天还是微沉的,介于那种要亮不亮,要黑不黑之间。
这个时候,结束了夜场的生活,而清晨的喧嚣又还未到来。
世界是安静的。
阿宇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道:“大小姐,昨晚有人侵入了你手里的平板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