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了爸爸。”
“你们一直保持联系吗?”
面对尖锐的提问,她摇了摇头。
“不,不是那样的。以前一次也没见过。是在妈妈出事的那天第一次见到爸爸的。”
“……”
“那时候我还小,妈妈发生事故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需要帮助……”他尽量平静地说。
希望丈夫不要因为她跟爸爸联系而误会她。
“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在妈妈的日记本中找到了。这是常见的事。在日记本上有照片,之后写着联系方式和地址的故事……我也画过。”
“……”丈夫抚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如果我是一个母亲,我也会留下一些东西以防万一。”
听到事故的消息后,她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下,还抱着一丝希望翻遍了妈妈的东西。
相信一定会有什么,盲目地找着。
“但是看到你联系我,我还是觉得很了不起,可能是你抛弃了我。丈夫像分析案件的人一样平静地说。
在可能被抛弃的情况下,不知道是怎么联系上的。”
“当时无论是谁都希望能帮助我。我没有亲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跟你爸爸说了什么?你是他的女儿?”丈夫小心翼翼地问她。
她摇了摇头。
“没有,我不敢说。”
那时她有点害怕。
虽然下决心联系,但很难预料接下来的情况。
怕爸爸忘记了她和妈妈。
她很害怕。但是就像她的恐惧一样迫切。
她一个人快要承受不住失去母亲的痛苦。
“我跟爸爸说……妈妈因交通事故死亡了。“
回忆着那天的记忆,她的心就火辣辣的疼。
在遭遇巨大不幸的时候,她只有19岁。
她父亲就像陌生人一样,通过一通电话,他一口气来到了海南。
然后看着她的脸哭得很伤心。
对她反复说了数十次“对不起”,并抓住僵硬的母亲,痛哭流涕。
举行葬礼的时候,爸爸在她身边,结束后他跟她说,一起回去吧。
对于未成年的她来说,没有选择的余地。
整理完海南的房子后,她和爸爸一起来到了帝都。
然后在那个家里见到了洪美兰和时薇。真是如坐针毡。
爸爸对时薇和她很亲热,但她觉得自己像罪人。
“你妈也真狠心……硬是把你推进这个家。”
洪美兰对她说的话,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里。
时薇也一样。
“该死的小偷,你去你妈妈那里……!”
这是她在2楼卸下行李时,时薇说的话。
此后,时薇有时也会弄坏她的东西,剪坏她唯一的几件衣服,撕碎她的奖状。
对洪美兰和时薇来说,她不是家人,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外人。
就这样呆在一起,好像对彼此都不好,所以她提出说要去宿舍学校,但是爸爸反对。
因为爸爸觉得愧对她,所以想把她留在身边补偿。
但是爸爸越是这样,她的心情就越沉重。再怎么说,她也是爸爸在外面生下来的孩子,爸爸这么做是不是太厚脸皮了?
她没有表露出心中的想法,但是心中愧对爸爸。
在这种心情下,这个家让她很难适应。
比起和妈妈两个人一起住的房子,那房子很大,可那宽敞的房子却没有她可以安身的地方。
虽然不讨厌爸爸,但还是讨厌一直以主人自称的洪美兰和时薇。
因为,在爸爸看不见的地方,母女俩用尽一切办法鄙视她,欺辱她,
她很自然地躲在房间里画画。
她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走出房间,如果她不得不在家里闲逛,她就踮起脚尖走。
就这样过了1年,在她和时薇20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