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挂在西餐厅门上的风铃轻轻一响，就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
“欢迎光临。你们有多少人?”
“他们一行人应该先到了。”
时希在大厅里绕了一圈，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洛宁城。
在休闲的西餐厅里，洛宁城穿着灰色西装，摆着姿势，看着平板电脑。
别人看了，还以为他是风险企业总经理呢。
当然，作为画馆馆长的儿子，洛宁城也不算是出生贫寒。
“就在那儿。”
时希向职员指了指洛宁城所在的位置，然后走过去。
“你等很久了吗?”
“没多久，我看着点了两道菜。”
“做得好。”
刚一坐下，洛宁城就盯着她的脸看。
“怎么了？”
“画好了吧？”
时希就像睡觉时被人敲醒一样看着洛宁城。
安女士和陆云樱找茬不是一两天的事，丈夫又是事故后遗症，她哪里有时间画画？
“你疯了吗?”
“这次的展览上没有人物画。”
“因为没有画，所以没有。不是画出来藏起来的。”
“那就把你妈妈画的东西给我，光是那些就有几十份了吧?都给我。”
“……!”
话音刚落，就来到了服务员的声音。
“已经为您准备好您点的红酒。”
“是的。”
洛宁城露出清爽的微笑回答。
不忍心在职员面前当面驳斥洛宁城，所以闭上了嘴。
洛宁城试饮结束后，在她的杯子里也倒了红酒。
时希一口气喝完后，往杯子里倒了大量的葡萄酒。
“喂，你该不会想把我妈的画像挂在展览上吧?”
洛宁城耸了耸肩膀，“如果你能给我画新的，我非常高兴。但如果你画不出来，那就只能这样了。”
“洛宁城，你终于疯了……”
时希边摇头边多喝了几口葡萄酒。
“我疯了?怎么可能。在展览会场的正门口挂人物画正好。”
时希觉得很荒唐，说不出话来，洛宁城继续说下去。
“希望之星金熙润画家的人物画。感觉刚刚好或许吧。也许在这个展览之后会有一个肖像请求。”
“洛宁城……”
正想说千万要打起精神来，洛宁城却快了半拍，接着说道。
“不，都不需要。说白了，我真的很想让这个展览成功。”
“你知道谁想失败吗?”
“是的。那就得讲究差别性。同样是世强赞助，更有利于已经在财阀之间成名的顾清黛。“
“所以我们需要差别化战略。她百分之百不会画人物画。”
“你怎么能确定她没有画人物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她真的画不出来，上学时她就没怎么练习。””
像顾清黛和小学、初中、高中同学一样，洛宁城给了一个合理的根据。
“所以只要增加人物画片段，就会和顾清黛不一样。把他画出来。”
“太荒谬了。你要我在展览会上公开我妈的长相吗?”
“不是公开妈妈的长相，而是公开作品。”
“喂，洛宁城。”
“就给我重新画一个吧。”
“别开玩笑了。现在哪有时间重新画?颜料也不会干。”
“黑白画也不错。”
“你是想毁掉展览，然后祭奠吗?”
“不，我们是为了成功。”
“现在重新画是不可能的。”
“别太勉强自己，好好想想。”
“没有想画的人物。”
时希对着洛宁城摇了摇头。创作者不想画，策划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你有。”
洛宁城意味深长地说。
那是什么意思？抬头的瞬间，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感叹号。
“你想起来了吗?”
“你这个疯子……”
洛宁城现在是要她画她的丈夫。
明明知道马上就要离婚了。
如果被称为“陆氏皇太子”的陆云霆挂在展示会场入口，肯定会成为话题。
如果是陆云霆，就没有必要参加评选了。即使是一个人物画，也会吸引很多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