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姜稔牵着知珩的手,她运着轻功飞檐走壁。
知珩跟在姜稔的身后,回头看了眼身后乱成一团的人,笑笑。
“快追,别管我,快去追,一定要把他们给我追回来,我要杀了他们。”
薛兴思咆哮的声音越来越远。
姜稔带着知珩来到了医馆,知珩找出了纱布,药,准备包扎姜稔手上的伤口。
姜稔的手已经被血全部糊住了,已然看不清原来的肤色。
知珩小心翼翼地包扎着,像是在面对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般。
期间,姜稔不断囔囔着疼。
知珩被喊得烦了,直接随手拿着桌子上的吃食堵住她的嘴:“别喊了,心烦。”
姜稔疼得五官乱飞,她生气得骂骂咧咧道:“你烦什么?我这是为了救你受的伤,你还有脸烦,要不是你又笨又弱被人抓住了,我们现在都在游山玩水的路上了,哪里还会是现在这副景象。”
闻言,知珩包扎时使了小性子,微微用力一紧,姜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怒视着知珩:“你干什么?疼死我了。”
姜稔朝着伤口不断吹着冷气,试图让疼痛缓解。
知珩帮姜稔包扎好,才对着水盆包扎自己的脖子,他阴阳怪气地说:“我又笨又弱,你别管我就是,就让我死在那狗男人的剑下好了。”
“我再笨再弱,也学不会你们那套以多胜少的小人做法。”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知珩被一群人围杀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见知珩好像真的生气了,姜稔连忙走过去安慰:“是是,是他们不要脸,仗着人多势众。”
“我看看你的脖子。”姜稔接过知珩手上的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下脖子上的血迹。
姜稔突然凑近,呼出去的气全部打在知珩敏感的脖子上,她依旧轻轻擦拭着,知珩却已经满脸通红,手不自觉握紧了桌角。
片刻,知珩轻轻咳了一声,说:“我自己来。”说着,他想从姜稔手里抢过了毛巾,却被姜稔微微一闪给躲了过去,她笑眯眯地说:“不,知珩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必须亲自为你包扎伤口。”
知珩先是凶巴巴瞪了姜稔一眼,随后大有一副躺平的样子,他说:“你也知道我是因为你受的伤,快想想要怎么补偿我,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被那些疯子盯上。”
简直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知珩对杀手还算有些简单的了解,当他想到年幼时的姜稔也会向他们一样不要命的服从某种命令时,就是忍不住的心疼。
只不过最年轻的长老为什么要突然脱离组织呢?一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姜稔认真轻柔地包扎着伤口,并没有去着急回复知珩的话,这期间知珩的心一直小心翼翼地提着,竟也生出了几分紧张。
直到姜稔包扎好伤口,她才缓缓开口:“你想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我听你的。”
一瞬间,知珩的脸煞红,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能开口,最终摇摇头,说了一句:“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