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茉儿话音一落,外间就响起了古一兮森冷的声音;
诡岩本想用身体不适,正在接受治疗阻挡古一兮推门进入的,可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茉儿就抢话道:“我跟小夜在聊女儿家的私密的话题,王爷也想进来听吗?”
茉儿脸不红气不喘撒谎完,还不忘给诡岩一个‘叫你多嘴,差点坏事’的凶狠眼神;
他是夫,她是妻,以病为由非但叫不停古一兮脚步,反倒会加速他推门的进程,有些已婚男女之间不需要避忌的事情,只能转化为女儿家的私密进行回避;
沉默,良久的沉默......
就在大家把心都提到嗓子眼,茉儿却镇定自若把玩手指的时候,外间又想起了古一兮独有的声音:“好了叫我”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朝正厅走了去;
此时此刻,古小夜才不得不佩服古女茉儿的睿智,若换成是她,短时间是根本想不到这么周全的对策;
古一兮来得突然,大家也没有防备,阻止他进去的方法有很多,但只用一句话就能不痛不痒将冲突完美化解的,只有古女茉儿一人;
古一兮刚走,茉儿就得志意满对众人道:“好了,人已经走了,我们继续”
“姑姑好厉害”古小夜发自内心赞叹道;
小八也溜须拍马说:“殿下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茉儿给了两人一个明知故问的白眼,接着道:“说正事吧,再不讲,可就没机会了”
“你说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探病问安的?”早将茉儿处变不惊习惯的诡岩,一出声就问到了关键;
“你猜”茉儿给出的回复虽模棱两可,但答案却呼之欲出;
掩一接话说:“探病有的是时间,可问罪却不分场合”
知道古一兮身份为何后,掩一对他的警惕又多了一重,不过,茉儿既然无心告诉诡岩真相,那他也无意与其多说;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诡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乱窜,茉儿却心平气和回复说:“还是那句话:不怎么办?”
静心不下的诡岩,一开始踱步就没打算停下,他来回在室内走啊走啊,晃得茉儿眼睛都花了,这才焦虑问:“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茉儿慢条斯理解释说:“他的确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从态度来看,这事并非没有转圜”
“啊?”茉儿要不解释还好,她一说明,诡岩更加糊涂了;
掩一道:“他没径直推门而入,而是选择去正厅等待,就证明不想与我们正面冲突,既然他率先将让步做了出来,接下来,就看茉儿的诚意了.......”
说罢,掩一就将注意全权集中在了茉儿身上,而似懂非懂的诡岩,却走上前来拉着掩一衣袖询问:“你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古一兮不是因为避忌女儿家问题才选择过门不入的吗?怎么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茉儿只抬眼给了掩一一个暗示,他便将话语权交回到了茉儿手里;本来,茉儿是不想费神跟人解释这些弯绕的,但见诡岩不明,古小夜也摸不着头脑,遂感叹道:“这里是心苑,也是君王府,他若想不由分说进入,我说什么也阻挡不了,女儿家私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说,短时打断也没什么不妥,他之所以愿意退让,并不是觉着有非回避的必要,而是留时间给我们缓冲”
直到茉儿将话说到此,一头雾水的小八和古小夜才恍然大悟,同时道:“原来是这样,我们还以为.......”
怪不得先前两人只顾夸赞茉儿的时候,她没有一句回应呢,原来不是姑姑聪明,而是古一兮保留了一些余地;
大致将前因后果了解完毕后,诡岩又问:“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他想要什么了,那何不......”
“诚意这个东西很难说的,关键不是看我们想给什么,而是他想要什么,懂了吗?”
茉儿差点就要败在诡岩手里了,今日要不是有掩一在,又时不时替他解惑了一番,她还真不知要费多少口水才能跟诡岩解释明白;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主动权根本不在我们这里,而是在他手上了”诡岩纳闷道;
茉儿点头称是:“对啊”
“你想交小夜出去?”诡岩小声问;
茉儿微笑答说:“不能吧,她再坏也是我皇城最里高高在上的公主,父母不在身边,我这当姑姑再不维护,那哪说得过去,再者说了,我就是不将她看重,也得顾及我皇家颜面不是”
知道茉儿不会对古小夜死活置之不理,长舒了口大气的诡岩瞬间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里;
不过,有茉儿作保,小夜是没事了,那担责的任务又要交给谁去处理?
诡岩鬼鬼祟祟将眼神往掩一身上放了放,又往小八身上放了放,担忧说:“你该不是想让他两......”
“当然不是了”茉儿匪夷所思的瞪了诡岩一眼,立马否决道:“小夜不能出事,掩一、小八更不可能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诡岩只诧异了一秒,便嘚瑟道:“我就说彩兰才是最佳选择吧”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怎么回事,整天彩兰前彩兰后,她是挖你家祖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