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一的房间跟他这人一个模样,他人冷冷的,房间也冷冷的,整个房里除了几件必要的摆设,连个供客人坐的凳子都找不到一根,更别说解渴茶盏了;
“跟来做什么?”掩一上下打量了无所适从的诡岩几遍,方才率先打破了沉默;
“啊?你说我啊?”站也不是,坐也不知坐哪的诡岩,只能傻站着跟掩一对话;
掩一没有回答诡岩如此无聊的问题,而是板着脸道:“没事就出去吧,我这里不欢迎客人”
“哦”诡岩将内室来回打量了个遍,确定除了床沿,没地方可坐的他,最终选择来回踱步缓解尴尬;
“你走是不走?”掩一不耐问;
诡岩一边走,一边答说:“不走啊,要走我为什么来?”
“说重点”掩一冷声道;
“没重点”诡岩诚实说:“我来只是无事消遣,没什么重要事情”
“没事跑我房间消遣?”
“呃”诡岩干笑了笑,说:“你有心事?”
“没有”掩一干脆道;
诡岩接话说:“就是有了,说来听听”
走着走着,诡岩还是觉着坐着说话比较舒服,所以最终还是不情不愿走到床沿坐到掩一身边位置;
两人大男人靠床沿坐着说话确实挺奇怪的,但为了不让自己太过辛苦,诡岩还是选择性忽略了这点;
原先掩一是不准备把自己知道的事讲给旁人听的,但当对面坐着的人换成诡岩后,他便放松警惕,如是说:“子鸣曾发生过的事情,你有想起几件?”
诡岩摇头:“记不清了”
掩一询问:“是记不清了,还是日子越往后景象越模糊?”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因为两人曾一起交流过这件事情,所以诡岩非但没对掩一说法提出异议,反倒认真问起了是否知道起因;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但还不是很确定......”掩一说;
“有需要茉儿解答的疑问?”回想起掩一方才匆匆求见茉儿的事情,诡岩如是道;
“是”掩一直言;
“可以跟我说说吗?”诡岩建议;
掩一正准备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应告诉给诡岩,室外就响起了急促敲门的声音.....
敲门声一响起,诡岩、掩一两人立马提高警惕,同时用一种很是阴郁的语调,对外间道:“是谁?”
“是我”直到毓灵声音响起,诡岩才后怕拍着胸脯对掩一说:“没事,是毓灵”
诡岩话音才刚落下,毓灵就不由分说推门进入,她进来后,正眼也没瞧诡岩一下,只淡淡对掩一说:“她想见你”“她醒了?”掩一一听毓灵说茉儿要见自己,立刻箭步冲上前来,诡岩就是想追,也要跟得上他步伐才行;
见识过掩一身手的诡岩,原本对他比自己武艺高强这事没太在意,他要不赶在毓灵在场之时‘故意’显摆,他也不想为此跟他置气;
虽说诡岩武艺也属上层佼佼,但跟掩一比还差了那么点意思,平日也便罢了,毓灵面前也不知让着自己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早知他断了一条手臂还如此有心有力,就该把两条一起废了,省得无事惹自己生气;
‘小心眼’的诡岩在掩一看不到的地方暗自琢磨了好些条‘毒计’,然,一心只在关心茉儿状况的掩一,和只顾带话的毓灵却没一人发现他在赌气;
“醒了,说要见你,就现在”毓灵将茉儿告知自己的话语完整转述给掩一知道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去;
诡岩见状,也马不停蹄跟了过去,他走的时候,还冷不丁回头凶神恶煞瞪了掩一一眼;
没功夫跟诡岩较劲的掩一,连诡岩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更别提那一闪而过的眼神警告了,他们一走,他便紧随其后跟毓灵去到了茉儿内室里;
毓灵一将掩一送到屋内,便叮嘱茉儿说:“说好一刻钟就一刻钟的啊,不许食言”
茉儿柔声回应说:“知道了,啰嗦”
毓灵一走,掩一就像个傻子一样愣愣站在那里,怔怔将包裹得十分严实的茉儿久久盯着;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被掩一看得有些不太自在的茉儿凶狠出声;
“你还好吗?”掩一声音沙哑道;
他也不想在茉儿面前表现得如此无助,但每次听毓灵说她很好却没醒的时候,心就跟着沉淀一分,连日来的压抑虽都在见到她这一刻烟消云散了,但真当面对的时候,掩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呃”茉儿干笑了笑,扶额说:“我挺好的,就是最近老容易犯困”
未免茉儿也跟自己一般忧心,向来不会哄人的掩一,琢磨了好半天,才运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假设,宽慰道:“入秋天气渐凉,犯困是正常的”
“是吗?”茉儿一点也不给面子回击说:“毓灵不是说我病了才会如此吗?跟天气有什么关系?”
掩一瞧着茉儿仍旧有些不太正常的脸色,胡乱说:“病是真,天凉也是真,两者并不冲突”
“说得也是”茉儿呢喃点头完毕,就收起笑脸,正色对掩一说:“听说你着急找我?”
要不是毓灵给茉儿规定的时间十分有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