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伤敷衍说:“嗯”
“你觉得我会信吗?”
“或许会呢?谁知道?”
“你留在这里单独与我谈话一番,并不是想查探落瑶近况为何,也不是想透过我表达对她的思念之情,你将我和她分得很清楚,她是她,我是我,所以你根本不会将对她的感情转嫁到我的身上,我说的对吗?”
茉儿头脑清晰的分析着,遗伤认真的听着,茉儿说话,遗伤就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你眼里我看不到,只有有人把我当成落瑶时候的那种光芒,这种光芒我在雪眼眸中见过,也在天帝眼中寻到过,可是在你这里,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呵呵”遗伤淡笑道:“我没把你当成落瑶,你不一样也没把我当成是宫千邪吗?”
“我知道你不是他”
“我也知道你不是她”
茉儿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谁?”
“宫千邪”
“没有关系”
“那古一兮呢?你敢说自己跟宫千邪没有关系,敢说自己和古一兮也没有吗?”
今日,若她没来子鸣,没注意到遗伤与古一兮之间隐藏有的联系,或许她不会一找到机会就想像遗伤刨根问底,她这么问了,就表明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但因为能力有限,猜的不全面,所以才会有此疑惑;
遗伤淡笑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管好你自己就行”
“你累了”茉儿一与遗伤聊到这个话题,古一兮就冷不丁的从她身后冒了出来;
对于古一兮的到来,茉儿一点也不觉惊讶,他早猜到他不会错过愿意错过他们之前任何一个谈话内容的,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得那么快;
古一兮一来,遗伤就露出了一个十分会心的笑容,他对古一兮说“我要做的事已经办完,接下来,到你上场了”
“等等”遗伤正想离开,就被茉儿叫住了脚步;
“还有事?”遗伤非常有礼貌的将身回转了过来;
茉儿顿了顿,有些紧张的问:“你要去哪?”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的要去问遗伤这个问题,总之,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收回;
遗伤侧头,简单交代道:“去我该去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回答古女茉儿的问题,总之,她问了,他就想答,对落瑶的那种无力招架,在古女茉儿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
虽然古女茉儿说他看她的眼神,与其他人看得有所不同,只有他自己知道需要多少克制才能真正忍住,谁都想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寻找一点慰藉,包括他也是一样;
千万年等待换来的短暂相聚,又在现实的逼迫下,陷入了别离,遗伤很想怨,也很想恨,可他内心再无助,也必须要逼着自己前行,因为只有前行才能找到出口,等待只会死亡
遗伤走了,直到离开的前一刻,他也没允许自己在茉儿等人面前表现过多怯弱,相信除了古一兮,没人知道他是因为重伤离开的;
他需要休息,需要休养,天帝以全力与忌月对抗都免不了挂彩,何况只剩两成功力,苦苦支撑的遗伤,他没追忌月而去,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有心无力
与天帝交涉,与茉儿攀谈,已将他的体力逼到了极限,要不是为了亲自将天帝蕴藏有阴谋一事告诉给古女茉儿知道,要不是为了将好不容易得到的冰玉笛、黑曜石还回古女茉儿手中,恐怕天帝还没离开,他就已经隐去了;
古一兮之所以阻止茉儿与遗伤谈话,是因为他一发现他跟遗伤之间有联系就猜到他们大概意图是想干嘛了
发现自己并非异世之主,而是拥有神力修为的人后,古一兮有过短暂的欣喜的,不过这种欣喜很快被另外一种惧怕所取代,虽然到目前为止,他可能只将事情前因后果弄懂了一半,但却比茉儿了解的要更深;
“他已经走了,我们还要在这继续下去吗?”古一兮对正在发愣的茉儿,简短陈述道;
茉儿头也不回的回答说:“不是我们,是你和我”
说完,茉儿便将头转过,沉着冷静一字一句对古一兮说:“从今以后,你古一兮是古一兮,我古女茉儿是古女茉儿,你我进水不犯河水便相安无事,若是干戈大动,伤的可不知道是谁”
古一兮头想了想,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既如此的话,你是想现在开打,还是日后再说”
“日后再说吧”茉儿异常敷衍的拒绝了古一兮的提议,而后就不再说话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距离子鸣一役已经过去了两月余,过去这两月时间,茉儿都在心苑里细细调养,整日除了吃饭睡觉哪也不去,有空就望着头顶四方的天出神;
这天,彩兰端着食盒走到正在优哉游哉躺在藤椅上休憩的茉儿身边,轻声道:“殿下,先生又来了,要见一见他吗?”
这句话已经成了彩兰最近这些日子每日都要重复几遍的话语,可不管她提的再多,茉儿给出的答复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见”
那天,子鸣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她都没有忘记,但她没忘,不代表其他人仍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