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瑶见如此逼迫忌月不见奏效,于是换了个方式继续;
“知不知道,若不是因为我替你担罪,千万年前被葬玄冰,身首异处的是你,落魄到无人问津,没人再记得也是你,我之所以会被困玄冰,会受囚禁,是在为你受过”
“你胡说”忌月厉色反驳道;
落瑶终于用言语将忌月激怒了,不过这还不算,火候达到之前她是不允许自己放弃的;
就在落瑶预备继续将话题往下,不管不顾将实情全盘说出的时候,却遭受到了遗伤的阻拦,他只无声对落瑶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却没有要上前之意;
因为了解,所以选择尊重,她若是愿意将他劝谏听进,便不会继续针对忌月发出挑衅,她若不愿妥协,他便退后默默守护;
曾几何时,遗伤也曾怨过落瑶,他怨她为救忌月奋不顾身,舍命维护,甚至断弃仙根也在所不惜,可自从天地原生七魄入体,他就没那么担心了,现在的她,与天帝,与他与忌月是一样的,浩逝成为不了她的阻碍,忌月也是一样
仙根可以断,神魄可以脱,原生七魄的力量比浩逝遗传给落瑶的东西要强大得多,纵使没了他给予的一切,她也依旧是这世界独一无二的真神之身;
遗伤不想让落瑶跟忌月说这些,是觉得时过境迁,没必要将尘封往事提起,但转念又觉得,如果只有前程过往才能将忌月情绪牵动,那这未必不是挽救雪免遭蚀骨之罪的最好办法;
“我有没有胡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是怎样,还记得我去玄冰崖前最后对你说过的那句话吗?你不记得了,你怎么还会记得,你若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就不可能一错再错,无可救药的深陷泥足,不能自拔”
“我以为只要我被囚禁,只要我将罪孽全部揽下,你便会知道悔改,可是我错了,我的舍身非但没让你生出悔改之心,还让你变本加厉享受报复的快感”
“既然你不懂得舍,不明白得,那我就让知道什么叫求而不得”
落瑶言语不善,忌月就忧心问:“你想干什么?你想对他做什么?”
眼下,除了雪的安危,没什么事可以引起她担心,她怕落瑶会对雪不利,她叫她放手就是想对他不利,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伤害雪的,她不可能坐视不理任她任意妄为的,只要她不允许,谁都不可以将雪生命从她手中抢走,谁都不行;
落瑶似笑非笑的凑到忌月耳边,轻言细语道:“你不是神界大祭司吗?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你就猜猜看,接下来我准备做什么?”
“你敢”忌月一字一语警告道;
落瑶笑答说:“敢不敢马上你就知道了,我们一起拭目以待”
忌月一心以为落瑶是想与她对抗,将雪从她手中抢出,所以一直将防备集中在雪的身上,半点不敢移开,她发誓,落瑶要是敢抢,她就有办法令她不得好过;
“你想干什么?”这时候,被忌月真气维持着生命的雪,终于再一次发出了声音;
他其实很想将落瑶与忌月先前说话打断的,但由于体力不济,身不由己,所以憋闷了半天才说出了这么句完整的话;
要不是落瑶对忌月说出了威胁的话,他可能也不会逼着自己爆发这么大的力量,现下,他没每呼吸一口就有种骨碎心裂之感,说话更是要铆足了力气才行;
先前与忌月交涉消耗太多,再提气对他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雪本来以为亲自出声提醒,落瑶便会将主意改变,可他制止的话非但没对落瑶造成任何影响,反倒将她愤怒情绪激到最高;
落瑶轻抿了下嘴唇,不疾不徐对雪说:“她不明白,你还能不知道吗?”
要想激怒忌月,让她放雪自由,只剩最后一个方法了,落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可雪却未必会将她好心领受;
“不要不可以”雪不断摇头,却没能阻止落瑶做任何决定;
落瑶只痛苦的回看了雪一眼,就做下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一直将警惕心放在落瑶身上的忌月,做梦都没想到她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将她和遗伤看着,眼眶底色直接从白色升级为猩红,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
落瑶与遗伤是什么时候吻到一起,忌月就是什么时间发狂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当着众人面做这种下作的事情,她有脸不要还拉着遗伤一起堕落,背地里这样也就算了,当着她面还敢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
遗伤一与落瑶拥抱一起,忌月怒火最窜上了最盛,落瑶要死,她必须现在就死,谁也别想把她从死亡之神手里解救;
忌月终于将放在雪身上的注意全数转移到落瑶身上去了,她也终于不再往雪身体里不再灌输真气,强留生魂在破碎的躯壳里了,现在的她已然疯魔,雪的生死都已不再能将她的情绪勾起,更别提世间其他生物;
沉浸在遗伤与落瑶甜蜜事件里无法抽身而出的,除了忌月,还有古一兮和掩一;
他们之所以会对此表现得如此震惊,不仅是因为落瑶长的更茉儿一模一样,更是因为遗伤与宫千邪几乎如一个模子刻出;
落瑶与遗伤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