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身体才刚密室冰层包裹住,远在子鸣山的茉儿心口就是一痛,那疼痛刚开始出现的时她还可以勉强忍受,才过不多会,就逼得她不得不将身蹲下,才能将痛苦压下;
古一兮刚瞧见茉儿面色似有不对,她就立马背身蹲了下去,他紧张的将手伸到茉儿面前,关切问“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茉儿将抓着古一兮的那只手掌紧了紧,再如是道:“她来了”
“你感应到她的气息了?”古一兮愣神询问;
连他都尚未发现忌月有在靠近,她是怎么知道她快要到达这里来了?
“他出事了”疼痛让茉儿说话都十分的力不从心,讲了好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以至古一兮听了半天也没明白她到底指什么;
起初,古一兮本来是想与茉儿一起蹲下观察她情况的,但转身看到简离正将目光往这边放,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两人背对着身,所以交流的困难也随即跟着增加了;
要是古一兮现在能够看到茉儿眼神,或者注视她的表情,或许她话还没说完,他便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他指谁?”
“雪”茉儿答说:“他出事了,忌月想要他的命,她要他死”
“照你这么说,她是已经出来了对吗?”
“肯定是”茉儿肯定道;
这一刻,古一兮沉默了,他知道忌月会在今天破关而出,但却算不准具体时间,要不是茉儿受过神界那位精魄滋养,恐怕就连他也要等到忌月再次出现时,才能大概将她出关的时间点摸清;
“那我们准备一下,别再让他们继续耽搁了”古一兮一面小声与茉儿说着话,一面将目光放到了对面那群人的身上;
“好”茉儿点头;
“你人当真没事吧?”古一兮又再一次关切的问询起了茉儿情况,虽说她已经一再强调过有事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没事,撑得住的”茉儿掷地有声的回答了古一兮一句,随即便将身站了起来;
古一兮见茉儿面色红润,只是神色微有懒倦,遂叮嘱彩兰道:“好生照看着殿下,她若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听清楚了没?”
“知道”彩兰乖觉点头;
“嗯”
古一兮出招的速度几乎与话音落下的时间是一摸一样的,甚至说是分毫不差亦不为过;
他出招的时候,阖玉、务子集等人正为往事吵得不可开交,等反应回神再将目光缓缓移过,这才赫然发现面前似乎闪过了一个人影;
“不好”阖玉惊觉回神,立马闪身想要阻止,可她动作再快,也赶不上古一兮速度,她好像才感觉耳畔刮过了一阵风,紧接着,药祖就从虫体稳稳脱离……
众人都不知道古一兮是如何将药祖与虫体如何剥离的,他们只晓仿佛过了那么一瞬,这件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谁都不知道古一兮为何有能力轻松将这事完成,大家都在猜想会不会跟他身上潜藏着的隐秘力量有关,毕竟君王府历任王爷都从不喜向外人展现他们的实力;
君王府王爷到底隐藏有多大的能力,一直都是个谜,他不动手出声,阖玉还可以当他旁观者对待,可他一出招便将她最后砝码毁掉的这种伤痛,她是如论如何也无法原谅的;
当药祖安稳落定地面,当那失了药祖身体支撑,无法靠自己力量站立的虫体,慢慢向下滑落之时,阖玉便杵着拐杖,声嘶力竭的大喊道:“给我杀”
“不可”简离本想阻止阖玉莽撞行事,可由于当时情况实在太过混乱,众人也都被情绪调动,所以一时间,他说话的声音也很难有人能够听得进去;
已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长老们一收到阖玉命令,便与务子集带来的那群人厮打在了一起,他们根本来不及用脑子去想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反抗也只是在极端情况催生出来的一种保护自我的本能,就算阖玉不下杀令,他们也会主动去做;
在愤怒与冲动的影响下,他们已记不起原先目的为何,只知道眼下再不做反抗,就会成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为了能把个人命运掌握自己手中,就算明知不可为也要故意去做;
阖玉疯狂的叫嚣着让众人疯狂杀戮,自己却站在那里静默不动,她不是不想加入他们一起,而是因为太过痛心,一时没有将神回过;
她败了,没了药祖,失了手中最大武器的她,什么也不剩下;
这把她静心钻研秘密研究的武器,还未出手就被人破坏殆尽,看着那如花朵般散落地面,苦苦哀嚎的虫体,再瞧瞧已安然无恙、完好无损站在古一兮身旁的药祖,这一刻,阖玉是崩溃的;
虽然将药祖与虫体结合的筋脉线尽断后,虫体上那千百条找不到依归的血脉还在苦苦挣扎求存,虽然药祖一得到自由,可下半身仍千疮百孔,但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像药祖这种该死的人,受点不大不小的伤又算的了什么,她让他苟活着,只是为了无限将他利用,利用他的医术,利用他制毒手段为己所用,她让他苟延残喘的活,只是为了让他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恕罪,药祖在她眼中与务子集一样的无关轻重;
她将他不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