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花解惑会提这件事情,所以应对起来一点也不觉得慌张;
“那如果我说不再追究,殿下意下又是如何?”花解惑突然将话锋一转,又再次将话题引回是否惩治弱白红袖这件事上来;
“你若是不介意,我不杀他也就是了”这时,茉儿出乎意料的认同了花解惑的说话,甚至一点要反驳他的意思也没;
这把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掩一,都惊得回过了头来;
依她对古女茉儿的了解,她不像是个会容易妥协的人,就算理亏的真是自己,她也会找理由强辩证明是对方的不是;
要想让她改变心意,简直比登天还难,除非除非花解惑所说,正和她的心意;
想到此,掩一微微扯了扯嘴角,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难对付,自己得了便宜,还让花解惑觉得理亏,一箭双雕;
之前他就觉得茉儿有些不太对劲,现在一看,他猜想的果真没错,她怎会也不会为了花解惑这个外人,而断了小九这条臂膀;
不对,不是一条,是两条,小九与红袖加在一起,应该是两条臂膀才对;
掩一一把头转过来,古一兮就斜眤了过去,他看掩一的眼神,比看花解惑更加骇人,不过掩一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一点不以为意;
要继续跟在古女茉儿身边,就必须要学会面对古一兮,既然避免不了矛盾,那就只好接受冲突存在;
“多谢”花解惑非常礼貌的对茉儿颔了颔首,又再次将目光放回到了红袖身上;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红袖,对茉儿说道“殿下心慈,既已将弱白放过,又何不给红袖一条生路呢?”
“小九可以,但她不行”茉儿冷漠的拒绝了花解惑的提议;
“为什么?”花解惑紧皱起眉头,发出了疑问;
“因为小九是小九,红袖是红袖”茉儿很有耐心的为花解惑答疑解惑;
“小九得罪的是你,你不追究我自是可以放过,但红袖”
说起这个红袖,茉儿就觉得头疼,她看着地上已经恢复如初的美人儿,如是说道:
“她得罪不是你,她惹的是我”
“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解惑被茉儿绕得有些晕了;
这事本就由他而起,若不是他堵在大门口等,若不是他向古女茉儿讨要红袖,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在他看来,一切皆由他一手造成,跟旁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实在搞不明白古女茉儿为何要将罪责全部归咎在红袖身上;
“你不懂有什么要紧,她懂不就是了”茉儿又再次将目光放到了红袖身上;
再接触到古女茉儿冰冷的眼神后,红袖一跃就跪倒在了地上,她披散着头发,低垂着脑袋,恭敬的对茉儿说道“的确是红袖做错,还望殿下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茉儿似笑非笑的看了红袖一眼“你若像小九一样知错就改,本宫自是不会追究”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本宫底线,本宫绝不饶恕”
就在茉儿声色俱厉斥责红袖的时候,花解惑又再次开了尊口,不过他这次说话的对象可不再是茉儿,而是古一兮;他之所以调转枪头与古一兮说话,不是因为古一兮站的与古女茉儿最近,而是因为,这里除了古一兮以外,没人可以帮的到他;
“王爷可否容我一个不情之请?”花解惑又再把刚才的说话重复了一遍;
古一兮笑着走到茉儿身边,温声道“茉儿说可以就可以,她说不行就不行”
“王爷”情急之下,花解惑又将音量提高了一点;
“嗯”古一兮不悦的挑眉看了花解惑一眼,他便识趣的将声音压低了下去,再道“如果王爷还念一点旧情,就请帮帮解惑”
“旧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经花解惑这么一说,古一兮更加不悦了起来;
“没错,就是旧情”花解惑看着古一兮,认真的说道:
“解语再不是,她也在府上服侍了您三年时间,王爷可不可以念在往昔的情分上,放红袖一马?”
“情分?”在听到这两个字以后,古一兮更加错愕了;
不过,他错愕的表情只短暂在脸上僵硬了一秒,接着便嗤笑的反问花解惑道:
“我还没找你算花解语这笔账,你倒还有脸先提了?”
此番,花解惑并未因古一兮生气而感到窘迫,而是义正言辞的说道“纵使花解语再不好,她也已经死了不是吗?王爷又何必与个死人计较长短?”
古一兮只是怔怔的看着花解惑没有说话,反倒茉儿最先坐不住脚了;
她微眯着双眼,严厉指责花解惑道“你口出了狂言,还敢说我们计较?谁给你的胆子?”
“殿下息怒”花解惑说话的时候,竟出乎意料的主动将姿态放低了些;
茉儿正想上前与他理论,好好教教花解惑做人的道理,可结果她的脚还没迈出去,古一兮就站了出来;
他笑望着茉儿,平和道“不急,先听他把话说完再说”
既然人正主都不介意,茉儿也懒得瞎操心,眼不见为净的将头撇向另一边;
花解惑恭敬的与古一兮作了一揖,再徐徐说道“适才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