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好好的,母后就什么都不怕”东域太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呵呵呵”花解语笑道“都到这个时候,母后还有心情担心这个啊”
“我死已是注定的事情,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与其伤心欲绝,不如早早接受现实”
“可是”东域太后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颤音,但她越是硬撑,越是语无伦次,好几次话到嘴边,都只能咽回;
“可是什么可是”刚才还好好的,这会花解语又开始与东域太后呛声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能安静下来,是想我死也死得不好受吗?”
“不是的母后没这个意思”东域太后心疼的摸了摸眼泪;
“没这意思,你还哭”花解语冷声斥责道;
“我我也不想这样的”东域太后委屈的说;
她也不想让解语看到她在难过,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得得得”花解语嫌恶的摆了摆手,开始耐心的与东域太后解释起来“看来不跟你说点实话,你是真不懂消停了”
“我说花解语,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与母后好好说话”这时,花解惑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来质问;
“她为你操心,都操成这样了,你要还是个人,就不应该这样对她”
他本想安静和古女茉儿等人一起待在边上,留足时间让母后好好与花解语话别一番,却没想到花解语这么不知好歹,死到临头了还要指责自己的母亲;
“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花解语冷漠的扫了花解惑一眼道;
“别以为我沦为阶下之囚了,就一定要听你的指挥”
“堂堂一国之君,躲在女人裙摆后面,靠女人撑腰算什么本事,要没古女茉儿,要没那妖女,你以为你有资格与我正面相较吗?”
“你”花解惑气急败坏的想要冲上前去教训花解语一顿,却被茉儿拦住了去路;
茉儿轻柔的说“国君又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置气,随她吧”
有茉儿出手阻拦,花解惑再不情愿,也只得作罢;
他愤愤的将衣袖一甩,别开眼去,多对花解语那脸一秒,他都觉得恶心;
“你们能不能安静些,别吵到我们母女话别”东域太后冷眼与茉儿等人说道;
要不是深知东域太后爱女情切,茉儿也不会主动阻拦花解惑去路;
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生出的好心,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所以这人啊,有时候就是不能太过心软;
东域太后语出疾言,让茉儿无语的同时,也寒了花解惑的心;
但她现在没时间关顾花解惑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只想安安静静单独与解语相处一会;
她要的求的都很简单,只一会,就一会就足够了;
解惑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她的解语已经走到了人生的穷途末路;“母后”再次与东域太后说话的时候,花解语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心房有处位置,彻底为东域太后打开了;
“母后在呢,在呢”东域太后慈爱的道;
“嗯嗯”花解语喃喃点头“我有些累了,倦得很,母后能否安静的听我说会话”
“好好好”东域太后连说了三个好字;
“解语无心伤你的,只是时局所迫,非如此不可”花解语决定在死前对东域太后说出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秘密;
东域太后心里虽有一千一万个疑问,但她一个字也没问出口;
她答应解语安静听她说话,她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我与古女茉儿这场战争,一开始便注定了输赢”花解语徐徐说道:
“我若赢了她,整个东域要跟我一起陪葬,我若输了,就如现在这样”
说到这里,花解语不太自在的扯了扯嘴角,再道“先前之所以一直想要杀母后快,其实为的不是我个人利益”
“当时我一心想着,若是输了,母后心也跟着死了,与其活着受罪,倒不如与我一起到地府团圆”
“反正都是要死,死在我手上总比死在古女茉儿那贱女人手中要强,至少我不会让您死前,受更多磋磨痛苦”
话到此处,花解语恨恨的撇了茉儿一眼,又往花解惑方向看了看,再道:
“我一心为母后筹谋不假,但我却从未想过要救花解惑,从他赐死我那刻开始,我就当他已经死了,不杀他报仇已经仁至义尽”
“我是您的女儿,但我不仅不是个圣人,更是个可以过河拆桥的小人,得人恩惠我未必记得住,但仇怨只要一结下,不报我誓不罢手”
“母后啊你生我养我那么多年,你理应最了解我才对,为何你心里知道我是什么人,嘴上总是不愿承认”
“你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东域太后一边哭着,一边捶胸顿足道;
“有什么狠不下的,这有多难”花解语嗤之以鼻道“我能做到的事,你怎么就做不到了”
“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生的,好多东西都是遗传而来,我不是好东西,你也不得见有什么好心”
“以前你后宫里耍的那些手段,可没让我少长见识,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说不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