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霸道的话语,由一口娃娃音说出,都会让人有种出戏的感觉;
更何况,那娃娃音,还是那么的那么的奶声奶气;
茉儿强忍了好久,才说服自己,没笑出声来,一本正经的道“这话你说的,可别后悔”
话毕,茉儿再次将花解语心脏捏紧;
此番,她可没再像刚才那样小打小闹,指尖源源不断往内注入血灵;
血灵入体,花解语瞬间生出一种五内俱焚之感,她感受到的痛苦都如此强烈,更别提黑曜石本身了;
花解语遭受波及,都有五内俱焚之感,可想而知,黑曜石本身在承受怎样痛苦;
它像是被一团烈火紧紧包裹着使劲焚烧,火焰蔓延四处,灼伤得身体没有一寸完整之地;
不一会的功夫,它与花解语心房相连的所有黑色血管,全部化为鲜红之色;
那些红色液体,慢慢把黑血全部取代,以火焰方式迅速燎原燃烧;
“受不了,受不了”黑曜石无助呐喊道;
被血灵灼伤过后,黑曜石声音也变得破碎不堪,之前好听的娃娃音,沙哑的像个年迈的老妪;
“这就受不了了?”茉儿坏笑着,将手指收的更紧了些“好戏还在后头呢”
黑曜石痛苦哀嚎的声音,只有茉儿能够听到;
在一旁的其他人,只看到花解语狰狞着面目,在地上打滚;
花解惑乐见花解语受刑,因为只有她真正意义上死了,母后的心才会得到解放,他的家国才不会遭受牵连;
她死得越早,花解惑越是高兴;
或许有那么一刻,他脑中闪过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但下一秒也便抛在了脑后;
东域是四国中最弱小的国度,比南朝都不如,如果不依附西跃存活,就要投靠北国;
他不是没想过要与宫千邪联手,只是不愿与妖邪勾结之人同流合污;
再有就是,宫千邪性格太过难以捉摸,与他结盟,等于与虎谋皮,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只有花解语死了,西跃与东域嫌隙尽消,所有事情也会随之回到原点;
她死,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当然,东域太后另当别论
“古女茉儿你个毒妇,快把我解语放开,毒妇,毒妇”东域太后隔着水柱,朝茉儿方向大声呐喊;
方才一直昏睡,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倒还能冷静,现如今看清了,怎还会坐得住脚;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任由古女茉儿爪子抓在解语心房上,解语不仅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放开,你给我放开”茉儿越是不理会她,她越是喊得来劲;
眼下,花解惑也无心去管东域太后,她想做什么,他都不多问一句;
既然花解语排在母后心中第一的位置,那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
刚开始的时候,东域太后还在大声嚷嚷,越到后来声音越小,她喊到喉咙都痛了,古女茉儿也没给任何反应;
她没力气再喊下去了;
一把年纪,又才刚从死亡边缘游走了一圈回来,东域太后虚耗过度也属正常;花解惑也是算准了这点,才没出声干涉;
“放开”东域太后已经气若游丝的跪倒在地了,还是不愿停下手中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水柱;
仿佛只要她再这么继续下去,古女茉儿就会松手,仿佛只要这样,花解语就能活;
东域太后不是不知道自己所做每件事情都是徒劳,但她不能允许自己放弃,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不能放弃;
“放开放啊”这出闹剧最终以东域太后力竭告终;
等东域太后那边终于消停了,茉儿这边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方才东域太后声声的呐喊,一字不落全落入到了花解语的耳里;
花解语听到了她的仓皇,也看见了她的无助,可作为女儿的她,除了眼睁睁看她受苦,什么也不做不了;
有滴泪从花解语眼睛滑落了下去;
这是花解语从出生以来,第一次为母亲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从前她总觉得母亲爱花解惑比爱她更多,现在她才明白,在母亲心里,她或许比花解惑来得更加重要;
东域太后遭难,瞬间将花解语心里的仇怨与愤怒推上了最顶端的位置;
满脑被仇恨填满的花解语,眼珠只在顷刻间又变成了白色,就连指甲也开始疯长了起来;
花解语每摇晃一下脑袋,就发出一种类似‘咯吱咯吱咯吱’的声响;
“啊”突然,花解语发出一声仰头长啸;
那魔音一起,四周生灵皆为之畏惧,逼得红袖都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将心神稳住;
“你没事吧?”花解惑见红袖有些不太对劲,立马关心的问;
“没事”红袖面无表情的答;
“把我松开,我可以帮你”花解惑焦急道,他是真心想要帮红袖一把;
“安静待着别动,等古女茉儿把花解语收拾了,我自会把你放开”红袖毫不犹豫拒绝了花解惑提议;
“多个人多分力,有我帮忙,你会轻松不少”花解惑继续劝说道;
红袖摇了摇头说“你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