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那叫声一出,在一旁的花解惑瞬间丢了心神,不仅如此,他耳朵里还有鲜血在往外渗;
在那怪声震慑下,红袖都不自觉的退了好几步才能将心神稳住,花解惑这种凡人又怎能逃脱?
唯一幸免于难的只有已经昏迷的东域太后,没想到失去意识,感官失衡反倒救了她一命;
“不想他死的话,就给我捂住他的耳朵”红袖刚将心神稳住,就收到古一兮的命令;
“是”她毫不犹豫照着古一兮的话就做;
她听命将花解惑心神稳住,再若有所思的朝古一兮方向看了看,心中顿时生出疑窦:
“为什么她会那么听古一兮的话?他一出言,她就听话照做,大脑完全不由自己支配”
红袖对古女茉儿都不会如此言听计从,为什么在面对古一兮的时候,会显得如此卑微?
更奇怪的是:花解语嘶吼发出的怪叫,连她这只曾为妖王的妖精都能震慑,古一兮为何会完全不为所动?
他在厉害,再强大,也只是个人,他的凡人肉身凭什么能与妖魔抗衡?
最让红袖觉得奇怪的是,但凡有古一兮在的地方,她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只要面对着他,她就没来由的恐惧害怕,对古一兮的敬畏之情,比对古女茉儿更甚;
古女茉儿与花解语的这场战役,适才有古一兮加入的时候,她就没看清他们过招的招式,只能从花解语的呼喊声中分辨大概;
她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古一兮给她造成的压迫太大,她不得已才只好将头低下,缓解不适;
古一兮在下与他们并肩,她感到的压迫还要少点,他一在上,红袖就感觉有股怪力拉扯着自己脖子,逼得她不得不低头;
她一将头低下,浑身不适的感觉就消失了大半,古一兮给她的感觉跟某个人很像,她知道那人是谁,但又不敢肯定;
不可能,红袖摇摇头,否定了心中答案;
虽然古一兮给她的感觉真的与主上很像,但她很肯定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主上出没给她带来的压迫,可比古一兮制造的这些要高级太多,他们的力量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红袖没有时间再去细想关于古一兮的一切,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花解语嘶吼声渐渐小了下去,红袖也在这个时候,将全部注意转移到了半空位置;
她不看还好,这一看着实吓了个大跳;
饶是活过了几个千年的她,也没见过如此惊恐的画面;
她清楚明白的看到古女茉儿手抓在花解语的心脏上,她的那颗不是红色的,是黑色的,不对,也不是黑色,是黑红相间才对;
古女茉儿指尖血灵注入后,那颗黑色心脏的血管全部被红色的血液取代;
它在古女茉儿手中跳啊跳的,不断挣扎着,但不管他怎么挣扎,古女茉儿就是不放手,古女茉儿越是不放手,它跳动得越是厉害;
它在极力的反抗着,抵挡古女茉儿入侵;
看到这一幕的不仅有红袖一人,连花解惑也注意到了;他们为什么能看清古女茉儿做了什么?原因十分简单,因为花解语心房那个位置,不知何时已全部变成了透明的白色;
花解惑瞪大双眼看着,他就是想弄明白到底是因何花解语会变成此等怪物;
透过那道白光,看清那颗怪异心脏后,花解惑知道花解语能复活,全靠那颗崭新的心脏;
那颗心脏?那颗黑色的心脏到底是由什么东西生成?复活花解语的同时,还能赐予她那么大的力量;
这东西在东域乱葬岗将花解语复活,那他很可能是属于东域私有化的东西;
换言之,这东西应该属他花解惑所有才对;
这样好的宝贝,因为花解语这个祸害被毁了,才真叫人觉得可惜;
如果,他是说如果,这东西一早被东域巫医寻觅得到,供皇室所用,那今日又会不会有另一幅光景出现;
转而,他脑海里又闪过了另外一个念头:这东西妖邪至甚,古女茉儿都轻易奈何不了,要是真在东域被发掘挖出,造成生灵涂炭,又该如何是好?
花解惑本就帝王之身,帝王之命,脑子里想点这些东西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他忘了,他忘了一个人,一个一直在他身边,为他护耳稳定的心神的人:红袖;
红袖为他保心护神,才会无意探知到花解惑的想法;
觊觎宝物之心,人皆有之,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花解惑敢对这鬼魅的东西动心思;
说句实在不怕人笑话的话,被那东西附体的花解语要是与她相争,那东西要是出起狠招来,红袖都未必敢亲手去接,更何况花解惑这种小角色;
眼下,红袖很想告诉花解惑,想归想,可别痴心付出行动;
那东西既已被古女茉儿看重,就算真是属于东域宝贝,她也有本事把它夺走;
谁让那东西谁都不服,就怕古女茉儿呢?这是既定的事实,没人改变得了;
正当红袖想要把心中想法告诉花解惑,以报那日‘拼命’相救之恩时,又又新的变故生出;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