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太后话还没说完,就被茉儿打断“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茉儿冷眼瞧了瞧东域太后“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又开始心疼女儿了,她刚怎么对你的,你是不是完全忘了?”
“我没忘”东域太后双眼含泪道“我不否认她做过很多错事,也不管世人如何评价,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孩子”
“只要她一天还是我的孩子,她错又如何,她对又怎样?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置她生死于不顾”
“我不是公理也不是法度,我只是她的母亲”
“母亲?”茉儿重复着东域太后说话的同时,顺便将手中力道减轻了一点;
东域太后一看事有转机,继续晓之以情与茉儿说道“是的,母亲”
“母亲职责就是不管她做错什么,我都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可以将她原谅,就算她曾与我针锋相对,我也可以抛开所有前嫌不计”
“是吗?”茉儿似懂非懂的问;
她不是装傻充愣,她是真不明白东域太后嘴里所说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因为她没有亲生经历体验过;
“是”东域太后拉起茉儿掣肘花解语那只手掌,慈爱的对她点了点头,再道:
“或许殿下现在不明白我是什么心情,可将来总有一天你会都懂的”
“等你做了母亲,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我为何会做这许多看似没有道理的事情”
东域太后见茉儿听她的话听得入了神,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借着转移茉儿注意,心神恍惚的功夫,暗地里给花解语使了个眼神;
她转移古女茉儿注意最大目的就是帮花解语脱困,只要古女茉儿毫无防范听她摆布,花解语就能找到机会开溜;
‘能力再大,本领再强又有什么用,阅历太少还不是只能被人愚弄’东域太后恶狠狠在心中把茉儿祖宗八代都诅咒了个遍,方才消了心中大半怨怼;
茉儿神思像是完全已被东域太后左右,有了东域太后带领,她仿佛完全把花解语这个人给忘了;
“是吗?”茉儿好奇的眨了眨眼,有些‘害羞’的看了看古一兮,再把目光移回东域太后身上“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哀家”说到这里,东域太后有些不太自在的停顿了一下,再改口道:
“老身还能骗您不成,等那一天一到,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说完,东域太后当着茉儿的面,把眼神往古一兮身上放了放,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东域太后有板有眼的表演着,茉儿也不厌其烦的配合着;
花解语自以为是的认为胜券在握,可这母女两的一言一行,皆落入在了一旁花解惑的眼中;
早就看透一切的花解惑在心里偷偷为自己母亲捏着冷汗,却敢怒不敢言;
适才有个机会他可以将母后带离的,可他才刚移动脚步,衣袖就被红袖扯住了;
红袖扯住花解惑以后,并未与他说话,甚至连眼神交流也没有,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古女茉儿身上;
接收到红袖暗示,花解惑遂向古女茉儿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刚巧瞧见古女茉儿嘴角泛起看似无害的笑容;
那笑容看似无害,实则冰冷得很,只是一心扑在花解语身上的母后并未发觉;
这一发现让花解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心道“闯祸了”要不是红袖适时提醒,他差点把自己也给折了进去,幸好幸好
经过这事,花解惑对红袖的好感,又悄悄在心里加了几分;
古一兮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根本没发现茉儿何时与东域太后聊了起来;
等他回过神了,茉儿已经没了耐性;
“是吗?我怎么不这么觉得?”茉儿森冷的声音突然从东域太后头顶传来;
她的声音一传入东域太后耳朵,东域太后整个就僵住了,心道“糟糕”
“殿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东域太后假装听不懂茉儿说了什么,但她很是知进退,瞬间别开眼,将原本握着茉儿的那只手松开了;
要说她真不知道茉儿在说什么,又有谁信;
“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我放过她吗?你以为我会傻到看不穿你的把戏?”茉儿莞尔笑着将目光移向花解语;
东域太后被茉儿指名道姓批评,非但一点不恼,反倒知错就改,跪倒在地恳求道:
“殿下,求您念在我慈母之心,放她一条生路吧”
“我放了她?”茉儿谄笑着问“那谁来放过我?”
“殿下”东域太后没太明白茉儿话里的弦外之意,遂开始发问;
“看在你儿子面上,本宫恕你不敬之罪,再不从我面前滚开,信不信本宫立马改变主意”茉儿轻描淡写道;
她话音刚落,花解惑就冲了过去,感激的对茉儿点了点头,立马将母亲带离;
碍事的东域太后前脚刚一走开,后脚茉儿身后又刮起了一阵阴风;
再然后,花解语就出现在了茉儿面前“你位份再高也只是一个小辈,怎敢那样与她说话?”
花解语指着东域太后方向,阴冷的对茉儿发问;
“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这会又记起事来了?”茉儿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