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魔力果然强大,就连身为妖精的红袖都察觉不出的妖孽气息,那已到了相当可怕的境界;
红袖第一眼见花解语的时候,只觉她打扮怪异,与妖接近,又不似妖,她在她身上搜索不到同类的信息;
一将黑曜石魔力压下,花解语便箭步冲到东域太后面前,冷声质问“让我常伴青灯古佛之前,母后首先是不是应该问问我的意思?”
花解语一心只顾发泄自己不满情绪,半点也没要管东域太后之意,就算她气喘吁吁坐在那喘息换气,也丝毫影响不了花解语发出提问;
老嬷跟随太后多年,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微皱着眉头提醒花解语道“公主”
眼下太后情绪尚未稳定,公主要再与她闹上,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幺蛾;
如果他们身在东域皇城那还比较好办,她爱怎么闹,随她怎么闹就行;
可这是不是东域,不是他们的家,客随主便,在别人家里就要守别人家的规矩,更何况这还是在君王府里;
太后才刚在这大吵大闹过一番,花解语要再来一次的话,主坐上坐着的那二位就算不发火,也该质疑他们东域皇室礼仪了;
“公什么主?”花解语气急败坏的给了老嬷一个响亮的巴掌,再道:
“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别以为母后看重,我们尊敬,就太把自己当回事”
“奴才就是奴才,一辈子都是”
老嬷年纪老迈,又从未修习过武功,一个普通老人哪里受的住花解语这么大力的巴掌;
花解语的巴掌刚一落下,老嬷就生生被那股力量掀翻在地,紧接着,她的嘴角就渗出了鲜血;
直到花解语对老嬷动起了手,太后才大梦初醒,万念俱灰下,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花解语道“放肆,你放肆”
“母后你先搞搞清楚,是我放肆,还是她放肆”花解语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老嬷,威胁东域太后道:
“难道我现在连收拾个对我指手画脚的奴才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母后连这点权利也要剥夺?”
“奴才?”太后冷声问花解语道“她在你眼里就只是个奴才?”
“是”花解语从容不迫道;
“好啊好得很啊哈哈哈”太后一边赞同着花解语的说话,一边流着泪;
事到如今,她真的该好好问问自己,到底生了个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
原先她只顾站在母亲的立场,去为花解语打抱不平,不问因由,不理是非,甚至颠倒黑白也想为她洗清罪孽;
直到现在她才想起要问自己,为什么古女茉儿容得下君王府所有的姬妾,就是留她不得?
为什么古一兮送她回国以后,解惑一直说她不能再活?
将这些事情加在一起理顺以后,太后的脑袋瓜子突然开窍了,原来,一直以来,错的不是别人,是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她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凡是阻碍她的道路的人都得死,包括她这母后在内;解语从小跟在她的身边长大,她是什么性子,太后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小时候就是这样,一点不顺心,她就要把伺候身边的太监侍女全处罚了才会高兴;
当时看她年纪小,以为只是一时玩闹,又只是处置太监侍女这点小事,就没太用心去管;
没曾想越到后来就越无法收拾,她脾气日趋渐长,心思主意一定就没人能够改变,对她这母后也只是曲意逢迎,半点不见真心;
就算不提从前,只看眼下,也没见花解语对她这母亲有多上心;
适才因为她的事情将心神耗尽,这一转眼,老嬷才刚扶她坐下,她冲过来就是一通质问;
只要事情没朝她预期中的发展,她就不会和她这位母后和颜悦色的说话,不管她是否有恙在身;
好像她这母后身体好或不好,都跟她没太大关系,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得失利益;
“够了”花解语语气不善的呵停了太后道“母后太过纵容奴才,才让他们尊卑不分”
“你下不了手教训,我就帮您收拾收拾,难道我这样也做错了?”
“你没错,错的是我”太后低声叹息道;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求解惑放过解语,如果她不去求情,解惑一早把她了结,就不会再有今日种种事端发生;
虽然解惑杀了解语,她一定还是会伤心,但伤心只是一时,日子还是得一天天过下去;
花解语死了,她还能在心中好好念想着她的好处,不至于被伤得像现在这样深;
心伤也便罢了,还把解惑拖着下水,带着她一路西行,现如今又连累到了老嬷
花解语见太后愁容满面,心中不快的紧,忍不住再次指责道“不就是个奴才,你至于吗?我还没跟你算刚才那笔账呢?你还跟我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花解语,有你这么跟母后说话的吗?”这时,花解惑再也忍不住暴呵道;
他本不想再君王府中,当着古一兮和古女茉儿的面发火,但他容忍不了花解语如此对待生生母亲;
母后之所以变成今日这样,完全拜这不孝女所致,要不是老嬷一直陪伴身侧,光靠她一个人哪里能扛起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