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茉儿毫不在意的摆摆衣袖“香的总比臭的好,至少闻起来心里舒坦”
“还不找个位置坐下”诡岩给茉儿使了个眼神;
茉儿顺着诡岩的目光看去,他所指的是幕绝下手处的位置,让她坐那里?看来诡岩这人心眼也不是太小嘛;
“好勒”茉儿收到命令,立刻乖乖的坐到了诡岩指定位置;
她又不是头一天认识诡岩,他想干什么她还能不知道?
除了为她伤口上药,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为了照顾她这幅‘老弱残躯’,诡岩也是耗费了不少心思的;
茉儿一落座,诡岩便走了过来,一边为茉儿上药,一边喋喋不休道“自己身子什么情况,自己心里应该有数,怎么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这不还有你嘛”茉儿卖乖的道出实情;
诡岩没再说话,只是瞪了茉儿一眼;
茉儿无所谓的吐了吐舌头,爱理不理,她还不想浪费口水呢;
不一会,诡岩便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了茉儿脸上“好了”
“好了”茉儿眉眼具笑着,伸手就要去摸;
“别碰”诡岩恨铁不成钢的阻拦道“药才刚上好,你那粗手粗脚一碰肯定掉,掉了又得劳动我,你还嫌我不够烦是不是”
“哦”茉儿将手缩回,对着诡岩委屈巴拉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闻着挺香,就想摸摸看”
“都跟你说了是药三分毒,你怎么总是不听”诡岩说教茉儿,信手就能拈来;
没办法,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习惯成自然吧;
“我去照镜子看看”茉儿没头没脑的抛下这句话,人就不见了踪影;
一眨眼的功夫,她竟窜到了内室里唯一的铜镜前,来来回回仔细研究了好几遍;
确认脸上再看不到任何疤痕痕迹,才再次抬起头来;
“香香的、凉凉的,还不留痕迹,这东西我喜欢”茉儿满意对诡岩道“还有没?给我也来一只”
“没有”诡岩想也不想就拒绝;
“小气”茉儿撇撇嘴;
“不管香的臭的,那可都是药,这东西你还想拿来玩?”诡岩叨叨的数落;
茉儿知道,她要不将他打断,他肯定会没完没了的叙述;
“得得得”茉儿不断摆手道“你说的对,你说得都对,行了吧”
正当茉儿和诡岩争得正起劲的时候,床畔位置响起了一个异常虚弱的声音“是你吗?茉儿”
茉儿一听古天绝呼唤,便猛地站起身来,她心跳得很快;
他醒了,古天绝终于醒了;
她都不知道等待的心情是多么可怕,要不是诡岩一直陪着她闹,她一定坚持不到现在;
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古天绝,很是艰难的对曲幽然伸出手道“幽然,扶我起来”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现在他想要自己坐起身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了,必须要有人帮扶,否则,他就只能躺在那里;
“好”曲幽然话语里有多酸楚,是个人都能听得明白;她小心翼翼的将古天绝扶起,细心的为他垫上靠背,再拢了拢被子;
这些时日,只要曲幽然在,凡事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旁人之手,就连诡岩也不例外;
古天绝一坐起身,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人却不是茉儿,他的注意全部转到了端坐在床案对面的幕绝身上;
说也奇怪,看到幕绝毫不掩饰掩饰的出现,他竟一点也不惊讶,只淡淡道“你来啦”
“嗯”幕绝对古天绝点点头;
古天绝抱歉的看了曲幽然一眼,幕绝只要一现身,所有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聪慧如幽然,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她也也能猜到事情大概;
这样也好,皇城不适合生活,他走后,幽然能和幕绝一起离开红尘,圆年少时的一个心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幽然有幕绝照顾,也算了了他一桩心愿;
“见过了?”古天绝拍了拍曲幽然手背,目光闪躲的道;
“茉儿来时就介绍过了”曲幽然平静的回答“慕容庄在大名本宫也早有耳闻”
“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从始至终,曲幽然都只关心古天绝是否安好,一点没要理幕绝的意思,给出的也是十分官方的回答;
对于曲幽然来说,幕绝已经死了,死在她的心里,死在二十年前;
得曲幽然夸赞,幕绝赶紧起身谢恩“娘娘抬举”
“免礼”在幕绝面前,曲幽然始终端着皇后的架子“本宫有一说一,并无夸赞,庄主实不必如此”
“是”幕绝再次坐会原位;
曲幽然摆明是在疏远幕绝,与他划清界限;
可老话怎么说来着:当局者迷,曲幽然的意思茉儿都弄懂了,古天绝却尚在懵懂;
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时过境迁,曲幽然一心只在他身上这件事情;
“你你们”古天绝有些诧异的左右回望一圈,正欲将话题继续,茉儿却‘不合时宜’的走到了床边;
一见茉儿,古天绝便忘记了幕绝的事,茉儿那憔悴的面庞,看的他心里难受;
“怎么憔悴成这样了,伤得很重?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