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丫头的话,贵妇面色突变,阴沉着脸“啪”的一巴掌打在小丫头脸上;
这一巴掌实在太重,直接将下丫头片子掀翻在地;
贵妇居高临下的一脚踩在小丫头已经青肿的脸上,高傲的斥责道“连你都敢管我了是吗?啊?”
她的声音大到骇人,街上的商旅小贩行人皆被她这惊人之举吓得停下脚步;
玉器行的老板张大嘴巴,他离得他们最近,却不知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他笑脸迎人,一心只在贵妇的钱袋上,却不想
做生意的人最喜祥和,就厌晦气;
她在这里惩罚家奴,肯定会破坏他家玉器行的好风水;
老板有苦不能言,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好言相劝“夫人大人大量,何必跟个小婢计较长短”
“知道的,是这小婢犯了错,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恃强凌弱,传出去也不太好听,您说是吧”
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摊上这事,今晚回家他一定要多给祖宗供奉三柱清香,趋吉避凶;
或许是老板一袭劝说的话起了作用,那贵妇听完后,就将脚从丫头的脸上拿了下来;
不过在拿走之前,使劲的在丫鬟的脸上用力转了两圈才肯作罢;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她要再不及时收手,这事传扬出去,对她来说也不是件好事;
她的好心情好兴致都被这个插曲破坏掉了;
气急败坏的调转身,径直走向小巷马车;
小丫头见妇人提步,立马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尘土,跟上主子的脚步;
玉器行老板望着小丫头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算下等人也应该被人尊重,跟在这种主子身边,除了受苦,别无选择;
才一眨眼的功夫,小丫头便不见踪迹;
玉器行老板有些纳闷的“咦”了一声,再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才肯罢休;
这一溜烟就没了影,还真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怪事年年有,只要不招惹他家家门,就阿弥陀佛了,管他的呢;
想明白后,玉器行老板立马变脸,换上招牌笑容,喜迎来客;
市井小民,怎么也看不出来,一团黑气已悄无声息的钻入小丫头体内;
小丫头现如今的一举一动,全部受那道黑气支配,早已没了自己的思维;
她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供人驱使差遣;
坐上马车后,虞美人越想越气,越想越闷;
自从古女茉儿嫁进王府,日子就没一天顺心;
供着她让着她,也便罢了,她最不能忍的是她身边的无双;
狗奴才,狗仗人势,竟然对她指手画脚;
偏她敢怒却不敢言,府内众所周知得罪无双就是得罪古女茉儿,有花解语这个前车之鉴,谁也不敢放肆;
花解语当家做主的时候,虞美人作威作福惯了;
那日被无双当着众姐妹面打脸后,这些日子以来,她们都不再与她亲近;
花园里闲逛的时候,每每也会撞到些相熟之人,只是他们言辞闪烁,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回避她像回避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无双一句话,他们就把她孤立了,这该死的贱婢,虞美人纵然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突如其来,矮人一等,换做是谁也难以接受;
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往肚里咽,憋闷着这口气郁结难舒,才想到了出门闲逛这个法子;
虞美人心情郁闷,越逛越烦,越买越闷,小丫头片子跟在她身边那么久还不会察言观色;
不把她拿来撒气,也不知还有何用;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招惹是非,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将她放过;
等着,等回到麝香宫,看她怎么收拾她;
她才刚坐定几秒,一个抬眼,就见小丫头正色跪在自己面前;面色阴沉,双眼充血的盯着她,像是要吃人;
这下可把虞美人吓得不轻,她“啊”的惊叫一声,差点从坐凳上摔了下来;
之所以没摔在地上,是因为在最紧要的关头,小丫头仅用一只手掌就抓起了她,再次死死的把她按坐在座位上;
小丫头僵硬的嘴角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沙哑着嗓子询问道“没事吧”
这若说是人类发出的声音,倒不如说是野兽吐出的哀鸣;
虞美人想跑,但不知何时,小丫头的手掌已经移到了她的肩上;
她用手掌死死的钳住虞美人的身子,让她不得动弹;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该不是吃错什么药,彻底疯了吧?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最近这一天天的就没一件好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虞美人想哭,又不敢哭,她怕自己一哭,会彻底将小丫头惹恼;
到时候是生是死可就说不准了;
“你想怎么样?”虞美人认命的闭上双眼,蜷缩着身子,等待死神降临;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你是在怕我吗?”小丫头歪着脑袋,若有所思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怕我啊?”
虞美人睫毛轻颤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行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