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逝是我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人,当时我们都不懂什么是语言,何为交流,何为沟通”
“语言像是上天赐予的另一项天赋,与生俱来的东西”
“当时的情景像落铁一样在我心里扎了根”
“我本安心沉睡,却不想竟被浩逝叨扰,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快跑,言语中有掩饰不了的紧张和绝望”
“他话刚一说完,我就透过他看到了对面的女子,那女子双眼猩红,看浩逝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她嘴角还残留斑斑血迹,鲜血是最吸引她的东西,浩逝的肩膀已经被她拉扯出好大一条口子”
“那女子像个没思想的怪物,又不像是,她的目标很明确,是浩逝”
“或许可以说,见到我之前,她的目标一直是浩逝”
“可是,当浩逝接近我,让我快跑的时候,忌月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动作”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猩红的双眸不断在我和浩逝之间游走,像是在做一道十分艰难的选择题”
“但这道题目,她很快就有了答案”
“那就是两个都要死”
“她想吸干我和浩逝身上独有的灵气,壮大自己的实力”
“后来,据浩逝所说,忌月在找到他以前,一直在吞噬周围的一切”
“凡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她靠吸收生物的精元强大自己”
“在遇到浩逝以前,她十分容易满足,但遇到浩逝以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我们本是三个独立的个体,互相不知彼此存在,忌月的邪性,拉开了一切的序幕”
“从一开始,我和浩逝就知道忌月和我们不一样”
“虽然我们都是秉天地灵气而生,有相似的力量,相同的经历,但不知为何,就是一种直觉,忌月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贪婪的想要吞噬毁灭的东西,是我和浩逝拼死也要守卫的净土”
“我们身上的鲜血是忌月最好的滋养品,在她眼中,我和浩逝都是猎物,她只想把我们生吞活剥”
“忌月不是人,不是神,也不是妖,她是超脱三界以外的另一种生物”说到这里的时候,遗伤停顿一下,眼神冰冷的看着雪,将上古尘封的秘密和盘托出“魔,她是魔”
“那场厮杀大约持续了三个月来月,我和浩逝联手也杀不死她,只是不断消耗自己”
“事到最后,浩逝心生一计,鱼死网破穷尽一生修为将忌月锁入一片玄冰之中封印”
“封印忌月后,浩逝身心俱疲的陷入沉睡,我则想尽办法想要将忌月毁灭”
“可是忌月的身体像是一个无底深渊,我绞尽脑汁手段用尽也伤不到她分毫”
“她的身体像是有一种自愈功能,不管遭受多大伤害都能自动复原”
“她的生命仿佛来自天地万物,自成一派,生生不灭”
“她天生妖异,噬魂成性,她的身体里潜藏着一股巨大的邪恶力量,只要她想,她不仅可以毁天灭地,还可以吸取天下所有生灵精气”
“只要她想,她可以让幽幽岁月重生,人间大地重归混沌”
遗伤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是什么感受雪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脑子突然被装满;
有好多东西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如鲠在喉;千言万语涌到嘴边,他却只憋出一句“然后呢?”
雪的嗓音沙哑的不像话,这话根本不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要不要休息一下”遗伤知道雪的精神在承受怎样的磋磨,在他准备好接受以前,他不打算再说下去;
“不用”雪不假思索的摆了摆手;
他想听下去,他想知道一切因果;
既然事情由他们三人而起,为何又会把他和落瑶牵扯其中;
照道理,他们应该是局外人才对;
遗伤了然的点点头,再次开口道“为了封印忌月,浩逝断送了一生修为”
“所以守卫看管忌月的责任,自然而然落到了我的头上”
“而浩逝则趁这段时间静心休养,安静调息”
“这之后又不知过了多少个千千万万年,终于,浩逝让世间有了神和人,他则成为高高在上的主宰”
“然而,他又不是唯一的主宰,只要我存在一天,他就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一点我懂,浩逝也明白,但他更清楚的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没追名逐利之心”
“悠悠岁月,我宁可安然沉睡,也不理世事,当然,看护忌月这件大事却一直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再后来,浩逝就有了落瑶,再然后,你也随着落瑶降生出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说到这里,遗伤突然把问题丢给了雪;
“再后来?”雪眼神涣散,喃喃自语“再后来再后来?”
他如此反复的说了几遍‘再后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雪的脑子像团浆糊一样,不知道怎么运转;
遗伤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再后来,落瑶和你阴差阳错下破了玄冰,放出了忌月”
“我和浩逝匆忙赶到,已为时过晚”
“万幸这个被尘封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