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岩一点也没有要理会茉儿的意思,朝着门口大步流星;
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了,瞧她那生龙活虎的样子,老虎肯定都能打死几只;
接下来的事情无双自会操心,不劳他费力;
“我说你”见诡岩不是做戏,真要离开,茉儿才开始紧张;
情急之下,裹着被子‘噗通’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
诡岩这才回过头看了看她,站在原地踌躇不前,犹豫要不要帮忙;
谁知道这又会不会是她使的另一个绊子,这样的事情他手指都数不过来;
出乎意料的,茉儿掉下床后,并没有装腔作势,而是胡乱一抓,将头露出来,对着诡岩傻笑;
诡岩内心:真的,不是他嫌弃,她要不是生着一副女相,又是血灵之身,他真会和她拜把子;
什么皇天在上,厚土在下的,词他都想好了;
“说”诡岩没好气的看着地上那团东西,他真不好意思告诉别人他认识她;
“我这一觉睡了多久?”茉儿突然收起脸上笑容,正色道;
诡岩也沉下心来,静默片刻方道“五日”
“哦”茉儿了然的点点头,继续问“古一兮呢?他来过吗?”
那日不欢而散的场面,她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相信,古一兮也不会忘;
“没有”说这话的时候,诡岩的声音降到了冰点,他不想提及,更不想谈论这个人;
尤其是在茉儿面前,特别是现在;
“你半夜寻衅柳絮阁滋事,他罚你十日禁足,想必这些日子他也不会再来心苑,安心休养便好,剩下的事,我帮你安排”
“孩子没事吧?”都到这个时候了,茉儿还有心情关心那个女人的孩子;
那日发生的事情,无双原原本本告知了他,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
要他说,要不是那个女人碍手碍脚,茉儿也不至伤重至此;
“无碍”诡岩不想再和她谈论有关古一兮的话题;
“哦”所幸茉儿没再寻根究底,只是疑惑询问“古天绝呢?他也没来吗?不应该啊”
茉儿心如明镜一样,她和古一兮只是志同道合的盟友;
或许是因为那个稀奇古怪的梦境,她才会有此一问;
得知的答案和预想中一样,只是有种感觉说不上来,就是心里有点不痛快,但这种感觉眨眼即逝;
但古天绝不同,他把茉儿看得比什么都重;
除去北国那些年,君王府那次意外不算,他是茉儿每次从鬼门关回来见到的第一人;
为何此番会一反常态;
古天绝不在也就算了,曲幽然也没来,心苑里甚至连天子近臣,帝师府邸的人都没有;
反常必有怪,诡岩一定有事瞒着她;
“是北国”诡岩知道茉儿一醒就会问,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悉数奉上;
“舞倾城离奇暴毙,简离不知所踪,‘门第舍’已然荒废”
“与此同时,醉乡楼接获线报,东域国君花解惑隐瞒行踪,已秘密来到西跃腹地”
“南朝爆发内乱,祸事不歇,国君忧思成疾,夜不能寐,递上国书请求西跃增援”
这些天往来皇城与君王府之间也不是全无收获;他说的是实情,不过这些琐事,一应由师姐一人处理,关于这点茉儿就不必知道了;
“哦,是吗?”茉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别的事她不敢说,不过关于舞倾城离奇暴毙这件事,她最有发言权;
死是好事,死得这么轻松到底便宜了她;
要不是因为小九她或许会让舞倾城活的再久一点;
她只是没想到,简离对舞倾城竟然痴情至此,为情蒸发人间;
那宫千邪呢?他又如何?
舞倾城死了,他呢?是不是也跟简离一样肝肠寸断?
“可不是”诡岩以为茉儿怀疑事态真假,不自觉提升嗓音高度道“内忧外患之下,皇上分身不暇也是常事”
“有我在你身边,他还能不放心”
“退一万步说,你又没什么大毛病,何必劳师动众弄得人尽皆知”
“你现在可是君王府王妃,动不动惊动皇城中人,传出去对古一兮的名声也不好,你说对吧”
瞎话还真不是谁都能随口胡诌的,说完这番话,诡岩放任眼珠四处转悠,就是不敢直视茉儿;
说实话,茉儿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宫千邪的近况,奈何诡岩就是闭口不谈;
她不说她也就不问;
从今以后,不止是宫千邪,古一兮也会成为诡岩的禁忌;
“得得得”茉儿嫌恶的对诡岩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诡岩啰嗦起来,一点不比古天绝差劲;
“知道了?”诡岩不确定的问,他还是第一次发觉茉儿这么好忽悠;
“知道”茉儿泄气的点头;
“那我走了?”诡岩实在有些坐不住了;
他不擅说谎,更不敢在此久留,再待下去,茉儿不问他都能穿帮;
“去哪?”茉儿有些不解的问;
这一小会的时间,他总不停往外走,像是逃命一样,与往日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