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邪这样一说,他的头脑轰然炸裂,飞速的转动起来;
难道是血灵?
倾城的身体状态,他比谁都要清楚,唯一的有可能在倾城身上作怪的就是血灵;
“什么?”宫千邪没料到简离突然有此一问;
有些错愕的别开眼,想要逃避对话;
虽然他和舞倾城说话不过三言两语,但他已经确认此事和古女茉儿有关;
那女人说过,她会让他活着,看着身边的人挨个去死;
她和古一兮大婚那日,就用倾城要挟过他;
一个月前,不管此事和古女茉儿有没有关系,他都会想方设法把她牵扯进来;
凡是能加深对她憎恶的因素,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可眼下,他想将此事隐藏心底,不被简离察觉;
倾城是简离的命,如果他知道此事跟古女茉儿有关,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傲娇散漫的女人,树敌实在太多,他想为她减轻点负担;
宫千邪似乎忘了,他现在一心想保的女人,是那个他亲手推开,结发十年的妻子;
他好像也不再记得,迎娶古女茉儿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倾城
“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古女茉儿做的?”简离微眯着双眼,眼中全是危险的光芒;
“不会”“不可能”宫千邪和舞倾城一起反驳道;
宫千邪做梦也没想到舞倾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这么做,是想帮古女茉儿减少一个敌人,倾城?又是为什么?
说起来,宫千邪当真一点也不了解舞倾城,骄傲如她,绝不可能受人摆布;
她所思所想只能是自我为之,与任何人不相干,包括她的敌人;
古女茉儿?那个被自己踩在脚下践踏了十年的可怜虫,就算死而复生,也不会成为她的对手;
就凭她?一个手下败将,完全不足挂齿;
简离惊讶的睁大双眼,疑惑的看了看宫千邪,再将注意力放在舞倾城身上;
他们两人居然一起为古女茉儿辩驳,匪夷所思,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
“你你们”简离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真跟古女茉儿有关才好办了,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到血灵;
倾城或许就不用走
抢在宫千邪之前,舞倾城振振有词的道“别忘了,我也曾拥有过血灵之身,古女茉儿如今有多大能力,没人比我更清楚”
“这四国中,我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说这话的人”
舞倾城是简离最大的软肋,她说的话,他肯定相信;
她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宫千邪就没必要再开口,反正不管他说什么,简离都听不进去;
“可是你”简离将双手放在舞倾城双肩上“你做这些决定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舞倾城苦笑,她一心扑在宫千邪身上,哪有时间去管简离;
但是这话到死她也不敢说出口;
继续撒谎道“想过”
“那你”简离不懂,既然想过,为何做事那么决绝,不留余地;
“就是因为想过,我才不得不得不对你恶言相向”舞倾城瞎编乱造道;“就是因为想过,我才必须对你撒谎,我爱你,我不想你陪我走一条不归路”
“我不想你为我的生死过多牵绊,我想你活出自我,做回自己”
“但是我的生命中,不止有你,还有我的国,我的家,我想守护的东西”
“要得到,就要先付出”
“心愿达成,我死也死得其所”
“这是我的理想,简离你能懂么?”
“如果你不懂,不能理解,我不怨你,但事已至此,你必须学会放手”
“今生,我们的缘分,尽了”
她不能对简离说出实情,谎言是她能给他最大的安慰;
“不能尽”简离言语张狂,霸道的将舞倾城拥入怀中“天要绝了我们的缘分,我就跟天斗,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简离快松开”宫千邪一个闪身窜到简离跟前,一掌打在简离手腕之上;
简离‘嘶’的吃痛一声,瞬间松开对舞倾城的禁锢;
宫千邪转手把舞倾城接入怀中输入真气,舞倾城的脸全部青紫了;
要不是宫千邪出手制止,舞倾城强撑的最后一口气就被简离生生给掐断了;
‘咳咳咳’‘呕’舞倾城咳嗽几声后,突然俯下身来,呕出一大口黑血;
时辰到了
舞倾城浅笑着擦了擦嘴,她从没像今日这么开心;
千邪离她好近,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可以感觉他的心跳,能死在他的身侧,是她最大的福分;
简离如梦初醒一般,跪趴在舞倾城身前,他一点点为她擦拭嘴角,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倾城不喜欢;
他似乎忘了,舞倾城从木屋出来就没时间梳洗整理,一直一副乞丐模样;
舞倾城用她那沾满黑血的双手,抚上简离的面庞,轻言“对不起,简离,对不起”
说完,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直往下掉;
“傻瓜,你我夫妻,何须说这话”简离小心翼翼,如珠似宝的再次将舞倾城拥进怀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