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拜,会成为近日所有人的话题,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要让天下人知道,她古女茉儿永远以古天绝为尊;
要想攀附血灵巫女,就要依附西跃,就要像她一样,以古天绝为尊;
她这次回来就是要让所有人明白这个道理;
她要做的事情,要完成的使命都是围绕着这一个中心;
西跃永远是四国之首,没有人能改变;
常青藤,绿树阴,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皇城里通体一片雪白,将人的心也一起蒙尘;
又一次,再见了,我所熟悉的一切;
“殿下,走过这条长梯,就到皇城的门口了,要盖上盖头吗?”玲珑询问;
“不需要”茉儿霸气的答;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盖头,今天,她要让整个王都的人认清她的样貌;
今天是这样好的时机,她怎么舍得去错过呢;
各国使臣皆在,百姓人头涌动,认识她的人越多,她才会更加的安全;
一味躲在人后,那才是最愚蠢的事情;
“是”玲珑将盖头收好,不再说话;
这是茉儿第一次站在皇城长梯之上,俯瞰脚下众人;
她突然开始了解,为何人人都艳羡这高高在上的位置,绝对的权利,是最大的诱惑;
这里是她的家,她的根,里面住着的是需要她守护的亲人;
长梯尽头,各国送嫁使节早已等候待命,其中最显眼的当然非宫千邪莫属;
茉儿一抬眼便找准了宫千邪的位置,她总是可以在喧闹的人群中找到他,只需要一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都没有改变;
十三年了,什么都没有得到过,失去的数不胜数;
年少的她相信的爱情,毁了她的一切,险些祸害家国;
宫千邪满面含笑的看着茉儿,他笑容中包含的深意没人能看得明白,茉儿除外;
“姑姑”辰锋见茉儿迟迟没有动静,提醒道;
“走吧”茉儿每踏出一步,神经便紧绷一分;
面对宫千邪,不管她做了多少心里的准备,内心里仍旧有丝悸;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很不寻常;
她能肯定的是,她没有再对宫千邪抱有希望,更没有掺杂情愫;
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茉儿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她必须要学会适应,适应宫千邪在的每个场合,她不能再踏错一步;
宫千邪,是她必须要面对承受的最大障碍;
要想成功,他这一关,她必须得过;
“臣等恭迎殿下”以宫千邪为首的四国使臣,恭敬的向茉儿行叩拜之礼;
不同于其他两人的端庄恭敬,宫千邪起身后,笑容邪厉狂妄,他在裸的挑衅;
宫千邪的傲慢无礼都在茉儿的意料之中;
她根本没有闲工夫去搭理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玩,她就陪他玩;
历来使臣送嫁,都需穿戴代表各国的纹理图案的衣饰;
大喜的日子里,衣衫颜色绝不可素净,更不可用红色,穿着打扮一应都要俱全讲究;
今日,宫千邪的衣衫之上绣着象征北国的图样的猎豹;
仍旧是一袭黑衣,与其他两国使臣的衣衫大相径庭;举国欢庆的大喜之日,寻常百姓都不能如此穿着,何况是送嫁使臣,单是他的衣着,就该被判处死刑;
茉儿本不想与他计较什么,谁知辰锋率先提出了异议;
“将军着装太过放肆,有失体统”辰锋不悦的指责道;
北国一味做大,宫千邪肆无忌惮处处放肆,辰锋早就对他心存芥蒂;
适逢姑姑大喜,他实在忍不住想措措宫千邪锐气;
“哦?”宫千邪有些不解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在茉儿身上,根本没有把辰锋放在眼里;
西跃的太子决不可被北国的将军踩在脚下;
茉儿本不打算多做计较,但是涉及到辰锋和西跃颜面的事情,茉儿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不理辰锋也就算了,还直接把问题丢给茉儿,实在嚣张至极;
“将军这身行头,失掉的只是北国颜面”茉儿从容应对道;
“何以见得”宫千邪满眼笑意的看着茉儿,没人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茉儿仔细的看了看东域南朝使臣的着装,面色凝重品评道;
“单看将军这身穿着,实在没何不妥”
“只是站在东域和南朝使臣的身边,将军着实差强人意”
“这样一比较,未免显得北国太过小家子气了”
她没想过逞口舌之快,宫千御咄咄逼人,她要是不反击,他还真当她好欺负,软柿子一样任人拿捏;
辰锋是西跃太子,茉儿不会允许任何拆他的台;
他的每句话代表的都是西跃,他说宫千邪是错的,他就是错的;
不管是谁,只要碰触到西跃皇权底线,茉儿都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哦”宫千邪微眯双眼挑眉道“是又如何?你又能怎样?”
“只要无伤大雅,我不觉得有何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