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哪怕知道他们与自己是一伙的,也不敢靠得太近。”
我:“这不仅是门派气氛的问题,还涉及到不同人的性格。有些人就是不喜欢与掌权者打交道,甚至受了委屈后依然不肯靠近戒律处名正言顺地告个状;而有些人就喜欢靠近权力者看能不能蹭到好处,更是在屡屡被罚后依然把戒律处当自己的后花园。”
劳辛:“我在跟你说整体气氛、平均数、概率,不是个体特殊性。”
我:“多数派就一定具有代表性吗?我觉得门派弟子的上下限表现也很有参考价值。”
劳辛:“你这跃跃欲试的出剑状态……头不疼了是吧?”
我:“还疼,但……要不我们打一架?”
劳辛笑道:“请出招。”
我:“……其实在我的打架技能中,更长于应对他人的出招,而不擅长主动出招。”
劳辛:“那你此刻可能得挑战一下你的不擅长。我修为比你高,这里又是我的主场,如果我主动出手,哪怕是在被你邀请后先你一步出手,传出去都有损我及往生门的形象。”
我:“化神期还在乎这种名声?”
劳辛:“你已经发现了的,我并不在你熟悉的化神期框架内。”
我:“……我觉得‘修为越高越不要脸’这一点应该是跨门派通用的吧?”
劳辛:“不是,我们往生门一般都特别要脸。”
凭你能说出这种话我就觉得你在驴我,但我好像也的确找不出能斩钉截铁反驳你的有力证据。相对来说,往生门的对外形象好像确实一贯维持得不错。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对劳辛刺出一剑,丝毫不让我感到意外地被他躲过,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有点意外。
我略感疑惑,同时再刺出一剑。他继续轻松躲过,但脸上的意外之色更重。
我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是我的攻击招式用得过分外行以至于让化神期——非剑修——看不下去,一边刺出第三剑。
☆、09511-不走心,不过脑
劳辛终于开口表达了他感到意外的原因:“你攻击之前完全不做心理准备吗?包括越级攻击化神期的压力、对于攻击失败后果的担忧、如果我反击你该如何应对的预案、这场一共要攻击几次的计划……你完全不思考这些吗?”
家精:“他在骂你打架完全不用脑。”
毛球:“这不叫骂,这叫陈述客观事实。裴林这次出手时确实什么都没想。”
小随:“可明明一直都在计算。”
裴简卓:“但有关攻击的计算强度与专注度,并没有比计算桌上的茶杯是否别有乾坤更高。也就是说在劳辛的感知里,裴林抬手攻击他,和裴林抬手掩唇打个呵欠,好像是一回事。在灵力锋锐地袭向他之前,劳辛无法只从裴林的抬手中预判裴林究竟想干嘛。”
裴简卓:“要不是隔了大等级,这种预料不到很容易就能让劳辛吃亏。”
如果不是因为隔了大等级,我也很难攻击得这么不走心。正因为我清楚我的攻击完全没指望伤到劳辛,又仗着劳辛那往生门做派不会凶狠地突然给我一通抽,所以我攻击时才能既不担心也不期待,就那么随手一撩,得到什么结果便接受什么结果。
我这次出手时确实是几乎不过脑,因为反正怎么盘算也只会得到相同的结果,于是又何必费那个脑力呢?我现在的脑袋被计算题撑得已经快爆了,必须尽量省力。
裴简卓:“不知道以现在这种尽量避免费脑的状态与剑宗元婴初期打会是什么效果。离开往生门后我们去试试?”
不用试,还是那个效果:如果剑宗弟子只是与我闹着玩,他们就打不中我;但如果他们结阵玩真的,我就会惨。其实当我处于被攻击的状态时,我本来就几乎不用脑,躲闪是真的被我练成了条件反射。
我刚欣慰于我的躲闪熟练度,就见我的脑内算式铺开了对我躲闪技能的解析。
行叭,我的大脑,你随意。
裴冰:“你这是打算把自己肢解了,让你的大脑、手脚、舌头、胃等都自行其是?”
毛球:“以后说不定还真能拆开来分头行动。化神期不是可以分出无数意识同时做很多事情吗?元婴期就应该可以分出很多身体同时做很多事情。”
想想一段肠子爬来爬去地工作,或者一对眼球到处滚动,可能不太利于大众的心理健康。
作者有话要说: ~